第44章 往事如泉(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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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斂起了時光的裙角,吹起了瑣碎的流年,往事如一泓清水湧入心頭。
我叫椎名真白,這是我的Japanese name,我的母親是Japanese,但這個名字並非她給予我的,是那未曾謀面的外祖父取的名字。至於我的本名,無足掛齒的小事,在這個國家沒有人會在意,而我也早已習慣椎名真白這個名字了,所以本名在此就不提及了。
出身於一個藝術世家,祖父是世界聞名的大師,可是我的父親沒有繼承一點藝術細胞,似乎是直接繼承在我的身上來了。祖父對我有多麼好,對我的父親的態度就有多麼惡劣。
自我從小就展現出的卓越的天賦,我就一直生活在祖父的畫室裡,向著祖父學習著繪畫,他毫不保留的將所學教給我。
這是我的世界逐漸變得只剩下畫畫的開始。
也因此我見到父母親的次數屈指可數,記憶裡母親那溫柔大方的模樣也模糊成了虛影。
祖父喜歡在我入睡前,講故事給我聽。躺在床上,抱著維尼熊玩偶的我也總是期待著祖父拿起童話書。
有時祖父也會帶著莫名的情緒,講起那鮮為人知的家族史。
我們家是世代貴族,只是在那兩場慘絕人寰的戰爭中,才逐漸勢微。只有家中的最小子,也就是我的曾曾祖父,在戰爭中僥倖活了下來。家中的財富十不存一,到如今也僅僅只剩下一個爵位稱號而已。
畢竟英國都從日不落變成了日落帝國,一個國家都無法避免衰落的結果,更何況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
在講述家族史時,年少的我懵懵懂,但也覺得祖父蒼老的聲音在暗淡的檯燈下顯得有些悲涼。
說句老實話,對於這些事情我並不感興趣。或許是過於遙遠,並未切身體會曾經的輝煌,我無法與之共情,所以我時常聽的發睏。
因為很無聊,與其講已經沒落的家族史,我更期待祖父能多講幾個童話故事。
在祖父畫室生活的我,從小就缺少玩伴。雖然祖父的畫室裡經常會有和我同齡的人來學畫畫,可是他們的態度卻不一而同。原本還能說上幾句話的人,以為已經是朋友了。可是在一段時間後,都默默疏遠了我。回過神來,我已是一人。
祖父的畫室其實很小,只能容納十幾人。可我卻感覺房間大的可怕。
我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我依舊孤身一人,情況大同小異。我並不喜歡熱臉去貼冷屁股,反正也只會不搭理人。所以交際真的好麻煩啊,所以我就乾脆放棄了社交,沉浸於畫畫的世界。
反正我身邊的人都只需要我畫畫,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的世界逐漸失去了色彩。
可一切的一切在一個偶然改變了,在一個微風的清晨,我遇到了一個特別的男孩子,夏蟬把天地叫窄了,窄的沒有過去,也容不下未來,直到如今我還在回味那個相遇。
那時的我剛在畫壇嶄露頭角,在一個大型博物館舉辦了畫展。我的父親為我一手操辦的,父親雖然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但很有經濟頭腦。從劍橋大學拿了博士證書,可以證明他的能力。
憑藉著家中的積蓄和人脈,父親很快就闖出了一片天地。
記得那天,父親欣喜的牽著我的手走進了博物館。在舉辦畫展的那塊區域,悠閒的輾轉著。
“裕和。”
我看著父親突然走到一個正在佇立欣賞我畫的男人身邊,叫了他的名字,然後和他抱在了一起。
“哎呀,老夥計,好久不見。”
“怎麼樣,我女兒的畫不錯吧。”
“很厲害,沒想到你會有這麼藝術天賦的女兒。”
對面的男人爽朗的笑了笑,後面的對話我記得不太清了。因為我的注意力全被落後於他兩步的小男孩吸引了。
他帶著燦爛的笑容,向我示好的搖了搖手。而我因為有些羞澀,扯著父親的衣袖躲在了父親的身後,只是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發覺他好像在一直看著我,我才同樣向他搖了搖手。
他給我的初印象:朗朗如明月入懷。或許是回憶,可我記憶中的他就是如此美好。
記憶的梗上,誰不有,兩三朵娉婷、披著情緒的花。
或許是因為寂寞太久,這時出現在我生命裡的田中才顯得如此特殊,誰會拒絕一個笑得很溫暖的人呢。
我亦然忘記是誰開口說的話,大人們走開了,獨留我們兩個在這裡欣賞畫展,父親讓我領著他好好看看。
他們的藉口我還記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