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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蘇靳想了想,也就不再有責罵他的念頭,只隨便打了手勢,讓他快去休息。瞧著他的神色,古牧心下了然,微笑點頭:“好,我去沐浴,你也休息休息,雖說沒有親自上陣,但你在後方也是殫精竭慮,並不比我容易。”說完蘇靳就瞪了他一眼,本來準備放過他,這下他自己提起來,蘇靳也不客氣:你也知道我坐鎮大營,那本來該是誰的活兒?“哈!”古牧道,“在大漠,哪有首領龜縮後方的,我們都得身先士卒,你也太聽褚先生話的,他病病歪歪的上不了前線,你便要我學他,也找輛車,天天找四個美女擱在身邊伺候,走哪都躺著?我說國主也真是心寬,就放心讓四個大姑娘跟著褚先生跑。”蘇靳又瞪了他一眼:就是你,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嘁!你少學褚先生的用詞好吧,黃色廢料可不只是在我腦子裡有的,你知道都城那邊新辦了一版刊物,便叫做《黃色廢料》!”蘇靳沒關注過這些,當然不知道,但聽過褚襄新奇用詞的不只他一個,學了去的也自然還有旁人。藍念與褚河星匿名開辦了一個新的月刊,上頭專門請了寫手,連載些“愛情故事”,無外乎是兒女情長、虐戀情深的故事,褚河星還從褚襄哪兒學了不少標籤分類——什麼“都市戀情”、“職場精英”、“科學幻想”……辦得有模有樣,除了他們自家的寫手,還接受投稿,稿費頗豐,雖然不少老先生氣得不輕,說他們玷汙文學,胡鬧文字,是對文章學問的不尊重,但奈何有市場,能滿足大眾需要,每一期都賣脫銷。當下最火的兩篇故事,一篇是《帝都賦》,另一篇叫《漠北風雲錄》,在這年代,連載小說絕對是新奇事物,每期發行都有大批忠實粉絲追看,軍中也不例外,所以褚襄,也想看看……”褚襄覺得自己喉頭一甜……全國風靡???“作者是誰!”“……《帝都賦》的作者叫荷塘錦鯉,《大漠風雲錄》的叫神之淚……”褚襄牙疼,根據合理猜測、大膽假設,有膽子、還了解這麼詳細的,荷塘錦鯉——褚河星,神之淚——蘇瑪。一不留神我妹妹們都變成了同人寫手,還寫我當主角,怎麼辦,急,線上等!古代人的腦洞從不讓褚襄失望,就這一本印滿小黃蚊的期刊雜誌,不知怎麼就到了許多大儒手裡,固然有些老學者義憤填膺,指責如此文章有辱斯文,但不少學者一邊跳腳說文章有辱斯文,一邊又自相矛盾,拍手叫好。——帝都便有兩位學宮大學士,他們拿著滿篇淫詞豔語的同人文,竟然淚如雨下。“新的唐國果然不一般,國主竟然開明大度至此,對文學藝術的包容竟然到了這樣的程度,這可是寫的是他啊,早些年帝都有家妓館,隱晦地唱了當朝皇帝的野史秘聞,一夜之間,緹衣鐵衛上門,上上下下血洗了個乾淨,從此‘避諱’大行其道,一篇文章常常因為含有帝王名諱,不得不改字錯詞,弄得含義不明不白,而藍國主竟然包容這樣的文章在國內發行……這實在是文學之大幸啊!!!”褚襄百分百確信,褚河星和蘇瑪這倆小丫頭胡鬧的時候,根本沒想過什麼深刻意義,只是娛樂罷了。但新生事物就是這樣,時機到了,環境有了,一切都成熟了,它們就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在人們發覺不到的時候萌發。不知何時,唐國的街頭巷尾,大部分人的話題從原本的“打仗了、吃不飽、需要更多衣物”,變成了“要看小說、要上學、最近又出了新款冬裝”,時代在悄然改變。但無論怎麼看,褚襄都不討厭這種改變,哪怕在《帝都賦》的帶領下,描寫霸道國主俏國師的同人故事也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甚至,褚襄還蒐羅來看,看完自己親自點評,那篇ooc了,那篇感情不到位,那篇太虐等等……《黃色廢料》雜誌 便在這個時候, 唐國的飛艇慢慢吞吞飛過了邊境, 白色大雞腿菇一樣的飛艇被鍍上一層陽光的金黃色, 看上去就變成了燒烤過的蘑菇。陳國與楚衛的邊境主要城市上空,都出現了這樣的“大雞腿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