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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大殿裡響起殺豬般的慘叫來,然而只有陳王嚇得幾欲昏厥,其餘宮人侍女早在這之前被玄鳥營的女將們清走了,其餘的軍隊士兵,也早早都有了佈置,大殿上發生的事兒根本無人打擾。角落裡的銀鷹都露出暢快的笑意,朱九幹了他們早想幹的事兒,這人色膽包天,抓了褚先生去折磨不說,還試圖行些骯髒齷齪之事,幸虧得龍雀少年們到得及時,那些軍校的孩子們一回來就告了狀,而且那個百里鴻格外會添油加醋,描述完畢之後,銀鷹們恨不得真長出鷹爪子,定要活活撕了那陸波城不可。緊接著,銀刀飛舞,快似閃電,刀光連成一片絢麗光幕,陸波城起先還有些慘叫聲,再後來分明驚恐疼痛交加、早早暈了過去,朱九雖然心裡氣憤,到底也沒真一刀刀片下去——那手段太殘忍了,朱九上慣了戰場,自認為偶爾做一回心狠手毒之輩也沒什麼大不了,但褚先生會不喜歡的……手起,刀落,陸波城的人頭咕嚕嚕滾過去,和那些夜族人死不瞑目的腦袋撞到了一起,生時狼狽為奸,死後,便也到一處去了。褚先生常講,即便在戰場上,面對將要殺死的對手,也應當予以尊重——銀鷹們都記得,所以這種報復只敢背地裡偷偷幹一回——實在是陸波城太不是東西,拿來當對手都侮辱對手兩個字。但朱九說:“若是先生在,又要訓斥我們了——他不是東西,你們便也不遵循道義了?怎麼能把自己拉低到和對方一個水平線上去,太丟身份!”江婉如笑起來:“這說得竟然有些道理,如此,少砍兩刀便少砍兩刀吧,這樣也夠我出氣了,這傢伙作威作福,在軍中橫行霸道,還曾試圖玷汙我手下女兵……父王,當年我告到您面前來,您是如何回我的?‘不過一個女奴罷了,陸將軍勞苦功高,他若喜歡,送他有何不可?’”陳國主頹然坐在他的王位上,朱九將一紙早已寫好的禪位國書擺在了他面前,江婉如也不客氣,拿起筆塞進陳國主手裡,掐著他手腕便寫下了名字,又從他身上摸出國主金印,徑直蓋了下去。小小一方金印落在紙上,無聲無息,陳國主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巨響,他全身抖了一下,大喊一聲:“江山後繼無人,陳國亡啦,我愧對列祖列宗——”然後便兩眼一翻,暈過去了。陳國的權力交疊就在一夕之間,但一切過度平穩順遂,眾臣被一一策反,只有極個別死忠老臣負隅頑抗,但真正想“殉國”的寥寥無幾,大家就好像集體跳槽一樣順順當當,、社會秩序全部建立起來,這些貴族就會發現他們不知不覺就失去了權力。民間百姓也沒有太過強烈的意識——改朝換代了,聽上去誇張,但好像……沒什麼區別?直到戶籍登記找上門來,信用點數開始推行,家裡的小孩被學校派來的老師上門詢問想要學什麼的時候,懵懵懂懂的市民才感覺出,好像,哪裡不一樣了?整個南境,便只剩下了楚衛與晉國,還擋在面前,負隅頑抗。藍珏坐在營帳當中,他的目光早已不在區區南境之內了,南境只需要再花點時間而已,他現在考慮的是更遠的地方。當年他從平臨城突圍南歸時,那曾經上門叩拜,願以身相隨的政客戚鹹,在藍珏差點都把他忘了的時候,終於,遞上了書信。“東洲、中原已亂,如今我齊國老國主故去,新國主昏庸,不知君上是否還記得,當年之約?若君上身邊,仍有戚某一席之地,戚某願報以整個中原。” 坦白說, 藍珏回憶了一下誰是戚鹹,然後終於隱約記起一個有點虛胖的中年人來,是個有志之士——可是如今天下大亂, 最不缺的就是有志之士,幾年前南歸途中, 偶然碰到這個人一次, 但表忠心誰都會,所以藍珏並不確定如今的戚鹹究竟是什麼狀況。他慢慢想起, 當年戚鹹表示願意追隨藍珏,記得褚襄好像還說過,那個戚鹹在中原一帶頗為有名,是個口吐蓮花的說客。他跟隨齊國老國主,據說是為了報什麼什麼恩的, 但齊國老國主年老體虛, 天不假年,也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新國主昏庸, 當年戚鹹便說過,伺候了老國主離世,便要轉投唐國麾下。楊豐不由得問道:“國主, 此人可信?可依我看, 誰知是不是為了榮華, 抱著尋找下家的目的來的?”放下書信, 藍珏點了點筆, 要楊豐研墨,半晌後忽然笑道:“內勤文職就不要參與討論戰事了!”楊豐:“……”——國主和褚先生學壞了!楊豐是個侍從,職責以照顧藍珏日常起居為主,但因為從小便是近隨,關係近,總能和國主閒聊兩句,但他也確實志不在軍事政治,經常講些蠢蠢的觀點出來,所以有一次褚襄沒忍住,說了這麼句星際年代在艦隊裡常講的吐槽語,竟然給藍珏學了過去。不過藍珏學了是學了,還是簡單提點了楊豐一下:“我並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胸懷大志,他只要為我工作、能做對唐國有利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