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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桑景瑜只掃了一眼,就道。“居然沒興趣,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做這樣的事的,叫人來參加派對,看他對誰有興趣就找那個人陪他玩,等他玩的盡興了,然後敲響十二點的鐘聲,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叫他不要再來參加這樣的派對自取其辱,有一個人還是你親自甩的,叫什麼名字來著……”那次的事瓦麗莎印象最深,可能是桑景瑜惡意過了頭,將溫柔表現得淋漓盡致,而一轉眼又將臉翻得徹徹底底,他本就是個太好的演員,什麼戲演起來都是那麼得心應手,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聞言桑景瑜有些不置可否,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當然記得,可是卻不願說出口。他之所以會那樣做,就是為了徹底甩掉對方,可那個人卻像是牛皮糖一樣,越甩越黏,整整甩了十年,總算甩掉了。“這種事玩多了,早就膩了。”桑景瑜將雞尾酒一飲而盡,鬆開瓦麗莎的肩膀,卻又湊近她低道:“我要回去了,你,跟不跟我走?”桑景瑜人如其名,如同一塊美玉那樣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光彩逼人,他總是隻需招招手,就有人如同飛蛾撲火般靠近他,可偏偏他片葉不沾身,看似處處留情,卻又是處處無情。瓦麗莎對上桑景瑜漆黑的眼眸,頓時有幾分迷離失措,她怔怔地點頭,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桑景瑜勾起薄唇,牽起她的手,悄然離開了本是為他而舉辦的生日派對。桑景瑜遠在米蘭,接到律師的電話。“桑先生,上個月到期收回的合同電子版已經都發至您的郵箱裡了,請您過目一下,若是要續簽,我這就去處理,不過有一家叫‘慕璟’的代理公司已經提出不再續約,所以我另外附了一份解約的合同,一來他們改了名,二來據說早已不做珠寶代理了,這份合同上需要您的簽名。”慕璟,時隔多年再一次聽到,桑景瑜仍是忍不住扯動唇角,現出幾分略顯嘲諷的笑來,誰都能聽出這個公司為何取這樣的名字,好在已經改名了,其實要不是看在多年相識一場的份上,他也不會把代理權授給他們,現在他們提出不再續約,正合他的心意。“知道了。”桑景瑜結束通話電話,開啟筆記本,一份一份瀏覽起來。他作為珠寶飾品的設計師,獨立經營一家公司,但他嫌麻煩不養員工,因為凡是經他手設計出來的飾品,全球光是代理就有上百家,生產製造的廠家由他親自指定,每次未必是同一家,數量也絕不會多。珠寶上市後他收代理費和賣出去一件的佣金就足夠他日常花銷的了,而這些繁雜的代理程式他只僱了一名律師幫他打理,律師手下自有助理團隊,合同的版本都是一致的,是律師根據他的意思擬定的,所以平常他只需要大致知道又多了哪些公司,或者在合同上籤個名就了事了。一份一份看完,最後就是那份“慕璟”的合同,桑景瑜仔仔細細看了解約的合同,看到最下面乙方法人代表的簽名時,卻微微一愣,因為那個名字他非常陌生,並不是記憶中的名字。於是在給律師打電話的時候,桑景瑜隨口問了一句:“你之前說‘慕璟’改了名,也不做珠寶代理了,那他們現在做什麼?老闆是誰?”“請您稍等一下,我看一下名片。”律師在電話那頭停了片刻,然後才道:“現在的老闆叫陸玫,做的是服裝生意,公司名字很普通,就叫‘麗人服裝有限公司’。”桑景瑜一聽之下有些微怔,脫口而出就問:“那原來的老闆呢?”“我去的時候粗粗問了一下,之前同我們簽約的那位沈老闆在三年前就把公司轉給了陸玫。”三年前?正是最後甩掉他的那年,的確,已經過了整整三個年頭。“桑先生?”手機中傳來律師的聲音。桑景瑜驀然回過神:“什麼事?”“我想問合同是等您回國籤還是寄給您?最近您有回國的打算嗎?”律師問道。桑景瑜原本是想繼續留在米蘭,可是不知為何,他心中微微一動卻道:“我一週後就回來。”“好的桑先生,那我就回復陸老闆,讓她再等一等。”“對方催的很急嗎?”“也不算很急,只是對方似乎需要知道確切的日期,以確保能夠完成解約的程式。”律師的這個回答讓桑景瑜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跟自己解約?“這樣吧,我後天就回國,你幫我約一下陸老闆,我想直接去他們公司簽名。”桑景瑜改了主意,道。“好的,桑先生。”律師也不問原因,老闆怎麼說他就怎麼做,這本就是他和桑景瑜能合作至今的默契。 追溯之章(2)三天後,桑景瑜已身在麗人服裝有限公司總部的會客室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一探究竟。這三天下來他唯一能接受的理由就是時隔三年,隨著合同的到期,他想確認一下那人是真的放棄還是欲擒故縱。若是前者,那麼解約反而不是很重要,可若是後者,那就非解不可了。事實上,他的確因為這一紙合約而找上了門不是嗎?苦苦追了他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