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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桑景瑜畢竟還是受不了,每次看著沈暮痛到精疲力盡,他自己也好像經歷了一場大難似的,反倒是沈暮自己對這些早就習慣了,而且現在多一個人在身邊,沈暮偶爾會覺得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有時候他覺得哪怕自己就這樣痛死過去,至少有個人可以為他處理後事,也算是了卻了他活在這世上的最後一樁心願。不過這話他從沒對桑景瑜說起,若換成是三年前那個人,他覺得怎麼說都可以,可現在這個桑景瑜卻由於對他的事太過緊張反而不好多說這方面的想法,事實上這樣的桑景瑜他也是初次接觸,儘管他將自己的生活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可對他來說,這個桑景瑜也是極為陌生的。桑景瑜為他買菜……桑景瑜為他做飯……桑景瑜為他種花…………這些以往桑景瑜自己都從不曾涉足的事,現在居然都做得得心應手。沈暮本來是擅長自己動手的,可桑景瑜說他很想做,說白了,是很想為他做,兩個人吃飯,總不至於你煮你的,我做我的,於是沈暮也不跟他爭,就放手讓他做。除此之外,桑景瑜也不干涉他任何事,讓他保持著自己的生活習慣,他自己有空也會看看電腦,用用手機,可沈暮從未見他接過一通電話,就好像這世上已經沒有人會來找桑景瑜一樣。沈暮沒有忘記以前桑景瑜的手機有多忙,不是電話就是簡訊,根本沒有消停的時候。唯有晚飯後的散步,桑景瑜提出一起去,沈暮自然不會拒絕,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很多事他們互相不干涉,便不太好開口問,沈暮不去管桑景瑜如今在做什麼,桑景瑜卻是苦於找不到話題。普通的話題隨意一兩句也就結束了,而桑景瑜想知道的,他不敢問,因為若是要問,他當真想從頭問起,問一問沈暮當初為什麼會愛上他,問一問那麼多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問一問沈暮恨沒恨過他……這些問題一觸碰就全是痛,他怕沈暮痛,也許他現在已經不會痛了,但自己也會痛,為了那個曾經愛過自己的沈暮而痛。 同居之章(2)沈暮最近病情還算穩定,就想著回家一趟,桑景瑜自然全程接送,為了距離父母家近,他們並未離開原本的城市,沈暮不敢多待,怕露陷,說就待一晚,不過就算只有一晚,桑景瑜也沒打算遠離,而是選擇在附近的旅館住一晚,但他並沒有跟沈暮說,沈暮一開始不知情,晚上散步時湊巧看見桑景瑜的車子居然在小區外才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於是當下就打電話問桑景瑜,一問之下果然如此。“沒事,你明天什麼時候要離開跟我說,我就過來,你若想多住幾天也可以,就怕萬一……”桑景瑜的話說了一半沈暮就知道了,他想了想說:“你明天來我家吧,別住外面了。”電話對面一時沒吭聲,半晌後,才傳來桑景瑜小心翼翼地詢問:“可以嗎?”“沒什麼不可以的。”沈暮道。第二天桑景瑜就知道沈暮這句“沒什麼不可以的”是什麼意思了。“爸、媽,他就是桑景瑜。”沈暮這樣介紹。這樣的介紹雖然很平常,但也讓桑景瑜愣了愣,主要的原因在於沈暮的父母打量他的眼神太過奇怪,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微妙,更有些僵硬,桑景瑜這時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樣的眼神看他,沈暮應該是出櫃了,而且絕不是最近的事。“小桑啊,來來,進來坐。”無論如何,來者是客,沈母暗中推了她的老伴一下,要他注意分寸。沈暮拿了乾淨的拖鞋放在桑景瑜的面前,桑景瑜在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換鞋進了沈家的大門。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把臨時買的禮物拿出來,沈暮就先拉他上了樓,上樓前還特地跟母親說不需要多準備房間,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桑景瑜直到在床上坐下,才有些回過味來。沈暮跟桑景瑜解釋說在唸大學時就跟父母坦白了自己的性向,也曾有過一陣跟家裡鬧得很僵的時期,現在這些都過去了,父母也都接受了,但現在自己一患病,恐怕對兩老又是一種打擊,總之能瞞著就瞞著,等真瞞不了的時候再說。沈暮有些無奈,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有點後悔大學時出櫃的事,這樣一件接一件的打擊,誰家的父母都受不了,桑景瑜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說:“不然,你就多住一陣吧,有我在,會好一些。”沈暮半晌點頭:“我也是這麼想,也只能先這樣了。”沉默了片刻,他又對桑景瑜說了聲“抱歉”,桑景瑜聽了苦笑搖頭,看著沈暮道:“沒什麼的,我求之不得。”沈暮一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桑景瑜心頭禁不住有些酸澀,一時也不再多言。不過也沒等兩人再說什麼,沈暮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桑景瑜已經習慣他頭疼的時候守著他,他會緊緊抓著沈暮的手,被抓痛了也沒所謂,因為這顯然不及沈暮痛苦的萬分之一。也只有在這時他才能無所顧忌,但他寧願沈暮好起來,不要再痛成這樣,他說過等沈暮病好了就離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