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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太陽打在她薄薄的面板上,瑩白的臉嫩的要命,仔細看確實有股清冷驚豔。她伈伈地看著他,如見鬼怪般恐懼。牆上一個突出來的鐵釘正寒光冷冽的對準她的背脊,她卻毫無察覺。“小心點。”段景文皺眉眼疾手快,手臂快速繞她一圈,冷不防地拉到懷裡。唐桑晚陡然間撲了過去,被他抱個滿懷,一抹熟悉的味道令她腦中一空,手上的書唰唰掉在地上,紙張飛落。空氣瞬間凝固住,連風聲也停止它的吹拂。唐桑晚睜大眼睛,心亂如麻。薄衫撩過炙熱的面板,他的胸膛跳的飛速,毫無節奏。段景文抱著柔軟顫慄的身軀,心臟突突一跳,呼吸都變得稀薄。他順著這種抱洋娃娃的感覺,收緊雙臂,把她抱的緊了些,下巴擱在她肩上。“唐桑晚,你身體好軟,怎麼老是愛碰釘子,也不怕被老子紮成個窟窿。”他的聲音瞬間柔軟下來,透著幾分擔憂。唐桑晚早已經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桑晚……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著了魔一樣,半秒也不想放開,貪戀著她身上香甜的氣味,像那塊餅乾,醇香芬芳。“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不,不要。”她軟軟糯糯的拒絕,透著幾分靈秀,“你放開我。”“操,你看不起我?”他依舊耍嘴皮,壞笑。唐桑晚愣神半會兒,侷促地搖了搖頭,臉頰騰然漲得通紅,把他推開,急忙撿起地上的課業本,抱在懷裡,往旁邊退了幾步,吞吐道:“我們還是學生,該以學業為重,上課了,我先去辦公室。”唐桑晚什麼也不想聽,急忙繞開他,直接從敬業樓轉眼繞進了辦公室。心裡有些疲憊。段景文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咧嘴彎了彎眉。伸出右手掌心,一道猙獰的劃痕從掌心蔓延到手腕,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滴滴滾落,腥味自空氣中蔓開來。真他媽猝不及防。手好像廢掉了,麻痺著神經,不知疼痛。她說——不要。撇了撇嘴,好誠實的姑娘,可愛炸了。那一下,若是扎到她的身體,他會比現在更心痛。“景文,段景文你在聽我說話嗎?你不會在學校調戲人家小姑娘吧!”電話還在響,可他無心繼續這個話題。他不僅想調戲,還想做她男朋友。☆、真他媽好看唐桑晚回到教室,臉色頗為狼狽,她靠在牆壁上,血液逆流而上,狂跳不止,樓梯一角四處通風,遠遠眺望一片鬱鬱蔥蔥,平息夏季的炎熱。後背沁出汗水,風吹過,涼意深沉。她不能讓老師跟同學看出什麼,一如她無慾無求的心態。當她走進教室,同學們聽到腳步聲紛紛噤聲,抬頭去看,發現不是老師繼續交頭接耳,談天論地。唐桑晚剛坐下,數學老師緊跟其後,手上的備課資料放在講臺上,肅穆地環視一眼四周,問:“今天還有誰沒來?”班長一如既往地站起來稟報,對於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非常煩人而已。“段景文,季澤跟於佑,他們三人還沒來。”“這幾個人太不把校規放在眼裡,一個個無法無天了。”眾人眨了下眼睛,感到奇怪:校規是什麼鬼,他們心裡沒有校規。這玩意兒,在九班不存在。正在這時,門外晃悠晃悠出現三道身影,正是他們要找的曹操。“段景文!我的課你去哪裡了?別以為成績好就可以不遵守我的規矩!”段景文劉海溼潤,及肩的黑髮自然的蜷著,一股子不羈。白瓷的臉頰猶如刀刻凌厲冷漠,墨色的眼眸不帶感情的抬了抬,慵懶地對數學老師說:“可以進來了嗎?”於佑搓了搓頭髮,打哈哈:“老師,我立正好長時間了,可不可以讓我們先進兒呀。”眾人被他瞬間逗笑,氣氛很是活躍。“哈哈哈……於佑你悠著點,別惹老師生氣啊!”“段景文可是全校第一,數學老師又在找存在感了。”唐桑晚捂住肚子,咬著唇低著頭,耳邊喧嚷聲像雷鳴,惹人煩躁。數學老師鐵青著臉說:“你們三人不知道打鈴時間嗎?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拿著書全都站在走廊上!”操!這個老妖婆一點也不給面子。於佑氣急敗壞地瞪著眼睛。段景文也不氣惱,徑自回到位上,忽然瞥了眼唐桑晚,扯著薄唇。她是一隻蝸牛,總想用堅硬的殼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然而她忘記了,無論是人還是生物都有弱點,一旦被找到弱點,那堅韌的蝸牛殼終會被他想方設法碾壓碎裂。唐桑晚整個過程都沒有抬眼,她是緊張的,心臟砰砰亂跳,手指蜷縮起來,手背的青筋分佈清明,顫慄地捏著筆。可以說他是個反覆無常的人,凡是他要的東西,他都會得到,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自信與不羈。段景文對她的這種注視並沒有持續多久,隨便拿了書站在走廊。於佑將書搭在腦門上,靠近他,聳了聳肩膀,說:“你可從沒這樣執迷不悟,之前談戀愛何曾這般上心,得得得,哥們知道,你是被妖精勾去了心。”季澤嘆了口氣,以他對段景文的瞭解,並不能清楚的分析,唯有一點,“她是唯一對景文不屑,溫柔而動人的女生。”“這樣的女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