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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暄站在草地上,左手拿了跟樹枝,當作劍比劃。左手到底不如右手靈活,鄧暄感覺自己的劍法怕是回到了五歲水平。他剛舞完一輪,看著樹枝沉思該如何用左手的力道。封熠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包東西,鄧暄在沉思中突然聞到一陣香甜的味道,像是他最喜歡吃的甜的膩死人的糕點。一抬頭,就見師父拿起糕點放到自己嘴邊,鄧暄張口吞下,真甜啊。說來也怪,這蓬萊山萬里無人煙,這宮殿自己也逛了個遍,從沒有看見什麼食物或者炊具。但每天師父都把一日三餐送到自己面前,或許是仙家手段吧。鄧暄忙著吃糕點,不知道藏於雲海中的青鸞惱怒不已,不能報復他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自己每天給他帶食物來投餵,氣死鳥了!他怒從心中起,情不自禁的猛揮了下雙翼,層雲被吹散,空中露出他的身形。封熠抬頭遙遙瞪了青鸞一眼,鄧暄專注於甜點,未曾注意。青鸞連忙又揮動羽翼,招來雲霧把自己遮好。等鄧暄吃完,封熠不緊不慢的開口:&ldo;今天便收拾下山吧。&rdo;鄧暄點點頭,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建樹,只是實在沒什麼好收拾的啊,來時身上只有件佈滿劃橫的棉襖,現在的衣服都是師父給的。想想這一路艱險,食物和飲水必須得備齊,但鄧暄完全不知道食物是哪來的,他疑惑道:&ldo;師父,食物和水呢?&rdo;封熠輕笑了下:&ldo;不需要,下山會有市集的。&rdo;山下明明就是深海,但出於對師父盲目的信心,鄧暄便不管了,他道:&ldo;師父,我準備好了,我沒什麼可帶的。&rdo;封熠站到鄧暄身後,伸手遮住鄧暄的眼睛,在他耳邊道:&ldo;閉眼。&rdo;鄧暄非常聽話,乖乖閉眼。他感覺到有風在呼嘯,衣袍獵獵作響。過了大概一刻鐘,封熠道了聲:&ldo;到地方了,睜眼吧。&rdo;鄧暄睜開眼,竟是站在西夏舊土的邊城處!師父當真是神仙啊,鄧暄心裡感嘆了一聲自家師父的神通。他又回頭望著西方,三十三座高山,一望無際的深海,宿世不化的冰雪,對自己九死一生的路途,原來對師父而言只要一刻鐘嗎。他們進了城,此時已經是春天了。鄧暄穿過秋天的肅殺,冬日的凜冽,來到蓬萊,又在春暖花開的時候,重返人間。大半年的時間,人間似乎沒什麼變化。鄧暄跟師父在街上閒逛,他不由想起京中故人,也不知太子哥哥和三弟怎麼樣了。自己那日所為到底是錯了,有再多的憤怒,也不該對著關心自己的人發,更何況自己還動手打了他們和武氏他想的入神,氣息浮動,封熠一直留心關注他,自然注意到了。封熠走到一旁的小攤旁,攤主是個畫糖畫的手藝人。封熠問攤主要了個現成的兔子糖畫。鄧暄的思緒被打斷了,師父拿著糖畫站在自己面前。封熠微笑著遞糖畫給鄧暄,鄧暄有些感動,每次自己一心情不對,師父總是能敏銳的察覺。鄧暄接過糖畫正要咬下,旁邊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孩子父親模樣的男人不勝其擾,也買了個糖畫遞給那孩子,那孩子立馬喜笑顏開。鄧暄頓時覺得咬不下去了仔細想想,師父根本就是在把自己當五歲的孩子在哄。&ldo;我已經二十了!&rdo;鄧暄內心吶喊道。他訕訕的放下糖畫,帶著幾分不捨的還給封熠,口是心非道:&ldo;我不想吃。&rdo;封熠對鄧暄在想什麼幾乎瞭如指掌,他笑的更燦爛了,假做無奈道:&ldo;那為師代勞了。&rdo;鄧暄忍痛點頭。二人就這樣優哉遊哉的逛街,體驗著西夏的風土人情。鄧暄看著熙熙攘攘的市集和市集上繁忙的百姓,內心發出一陣感慨。他不由說出了聲:&ldo;師父,西夏人其實跟魏國人並沒有什麼分別,魏國大小城市街頭,也是這般場景。&rdo;封熠望著人群:&ldo;本就沒什麼分別,一道國界,硬生生劃分出了所謂的西夏人和魏國人。&rdo;&ldo;我曾以為戰爭的罪魁禍首是西夏皇室,我已經消滅了他們,但情況並沒有好上多少,戰火現在沒有燒在戰場上,卻燒在兩國百姓的心裡&rdo;&ldo;真正導致戰爭的並不是具體的個人,而是&rdo;封熠用手指指上鄧暄心口:&ldo;我曾跟你說過,這裡可以催生出最可怖的黑暗,那就是人心中的惡意,當懷著相同惡意的人聚集起來,小規模的成群,就像前面那樣。&rdo;鄧暄順著封熠的目光看去,三個面相兇惡的人正沿著街道找上擺攤的小販勒索保護費。封熠繼續道:&ldo;更大一點的惡意,聚集起來,就成了侵略的軍隊。&rdo;鄧暄:&ldo;就沒有辦法徹底消滅這些惡念嗎?&rdo;&ldo;善與惡本就是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的,你已經經歷過了,你曾以為大魏百姓飽受西夏鐵蹄摧殘,你覺得他們是善,所以你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