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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鄧暄仍覺母妃之死歷歷在目,也是從那日起,他開始陷入煞氣織就的幻境。鄧暄那時到底是太小,行事衝動不顧後果,隻身離京卻沒想著為母平冤。後來又遇上西夏戰禍,輾轉至今,等兩年前鄧暄歸京,此事已過去了八年。鄧暄有心想查出真兇,卻又物是人非,無從下手。時至今日,鄧暄只能常常來探望探望母妃,鄧暄將一束山花放在墳前,又靜靜站了一會便回城了。鄧暄行至大街,突見前方人群騷亂,不少人聚集於此圍觀。鄧暄本不欲多管閒事,邁開腳步就要繞開。卻突然聽到一聲幾乎泣血的女子哭喊:&ldo;世上可有公義!&rdo;鄧暄的腳步停下了。他轉身撥開人群,來到中間。卻見一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穿著西夏服飾,被幾個下人打扮的推倒在地,拳打腳踢。旁邊站著一人指揮著下人罵道:&ldo;西夏狗賊,還敢上京,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是你這種人配來的嗎,我哥怎麼就沒把西夏人全殺乾淨。&rdo;是駱清。鄧暄衝至人前,將那幾個下人一腿踢開。轉身又輕輕扶起那倒地的女子,她看起來也就十七八的年紀,此刻眼角隱隱含淚。駱清見有人膽敢攪局,此人又是鄧暄,真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破口大罵:&ldo;好你個鄧暄,上午的事爺還沒找你算賬,你又來壞爺的事!&rdo;鄧暄不理他,望著面前姑娘,輕輕說了一句:&ldo;世上當有公義。&rdo;那姑娘聽見此人名為鄧暄,本驚懼不已,鄧暄之名,西夏人無不如雷貫耳。他殺死的西夏人不計其數。但又被鄧暄這柔聲的一句怔住了。那駱清見鄧暄不理自己,更加生氣,指著鄧暄道:&ldo;這女的別是你什麼相好吧!嘖嘖,真看不出來,你長得一副人模狗樣,口味那麼重&rdo;後邊的話他沒有說出來,被鄧暄揮起一拳擊中左臉,整個人跌坐在地。駱清捂著腫起的左臉不敢相信有人敢打自己,抬頭望著鄧暄,卻見鄧暄眉眼如刀,冷酷無比,駱清心中陡然想起,鄧暄的外號是‐‐黑閻王!駱清被鄧暄這突然的可怕神色給驚住了,一時間捂著左臉呆呆發愣。鄧暄直接拉著那姑娘離開人群,往自己府邸走去。良久,駱清才從驚懼中醒神,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喊著:&ldo;鄧!暄!你給我等著!&rdo;☆、那姑娘一路戰戰兢兢,鄧暄見她似乎十分害怕自己,想來也是,看她打扮是西夏人,自己的惡名太響了。到了將軍府,府中也就兩個人,陳伯和陳大娘,陳伯正要招呼鄧暄晚飯已經做好了,卻見鄧暄帶著一個姑娘,這可真是奇了!難道府上要有女主人了!陳伯忙招呼自己的老伴陳大娘出來看熱鬧。鄧暄無奈:&ldo;別看了,這姑娘受了點傷,陳大娘你幫她處理一下吧。&rdo;鄧暄府中是常備有外傷傷藥的,陳大娘便拉上那姑娘去房中治治傷。陳伯湊上來道:&ldo;將軍,這姑娘是什麼人?&rdo;邊說還邊擠眉弄眼。這陳氏夫婦曾有一獨子在虎威軍參軍,但平城一戰,虎威軍幾乎全軍覆沒。鄧暄回來後,無意中得知了這對老年喪子的孤寡老人。乾脆便僱了他們照顧他府中飲食起居。說是下人,但兩年相處,跟家人也沒什麼分別。陳伯跟陳大娘幾乎把鄧暄當兒子看了,最近十分關心鄧暄的婚事,見鄧暄破天荒帶了個姑娘回來,直往歪處想。鄧暄一看陳伯神色就知道他想歪了,搖頭道:&ldo;我在街上遇到的,被駱清帶人毆打,許是有什麼冤屈。不要亂想,辱了人家姑娘清白。&rdo;陳伯這才從即將兒孫滿堂的想象中清醒過來,一聽是駱清惹事,摸著鬍鬚道:&ldo;那駱清真是可惡,連這麼個弱女子都不放過,怎麼就沒人整治整治他!&rdo;鄧暄淡淡道:&ldo;我揍了他一拳。&rdo;陳伯這下可驚了:&ldo;你竟然揍他!壞了壞了,那駱清可是著名的死纏爛打,你惹了他,他不找回場子怎麼會罷休。&rdo;鄧暄笑了笑:&ldo;無妨,我這閻王總不能怕了小鬼。&rdo;說話間,那姑娘被陳大娘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又換上一身陳大娘的衣裳出門了。那姑娘冷靜了不少,再見到鄧暄也沒有開始那麼恐懼了,對鄧暄行了一禮:&ldo;多謝將軍救命之恩,小女子名為崔如玉。&rdo;鄧暄點點頭受了,帶著那姑娘來到正廳中坐下。陳伯提了壺茶水進來便帶著陳大娘一起離開了。鄧暄替崔如玉倒了杯茶,問道:&ldo;你是西夏人?&rdo;崔如玉接過茶碗正要飲下,動作一頓,有些躊躇,想了想還是道:&ldo;正是。&rdo;鄧暄見她似乎又有些抖,便安撫道:&ldo;不要擔心,西夏既已是大魏領土,西夏人也是魏國百姓。&rdo;崔如玉非但沒有被安撫,眼眶中突然又聚起淚水。鄧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