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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大眼對小眼瞪了半天,還是厚臉皮的南既明先開了口:“這位姑娘,可否讓小生先入內說話?”青箏這才想起,這是客棧二樓。南既明攀著樹梢剛好對著自己的窗戶。毫不猶豫拒絕:“夜已深,公子請回!”說完就要關窗。南既明眼疾手快,手掌撐住窗臺,一躍而入,立在屋內。青箏沉下臉來,斥道:“你不要臉,我還要名聲呢!快回去!”“回哪去?”“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嘖,好沒良心。我冒著生命危險,爬這麼高的樹,就為了見美人一面。美人非但不領情,還趕小生走,委實讓小生心寒。”青箏額角又抽抽直跳了,抬手按住,發出最後通牒:“你再不走,我叫人來了!”南既明眼睛一亮,反身一撲,撲在床上。手撐著頭,側躺著,修長的身形展露無遺。這下,青箏不止額角疼,腦殼也跟著疼了,心裡暗罵一句:南妖孽!南既明是聽不見青箏的這句暗罵,看著青箏,狡猾一笑:“快點叫人來,剛好成全一段夜會有情人的佳話。”青箏正要過去拖起死皮賴臉的南既明,突然聽見房門被扣響。“小姐!有事?”衝過去的腳步硬生生剎住,青箏連忙平穩氣息,道:“無事,你快去睡吧!”眼睛又見南既明惡作劇地一笑,邪惡地張嘴正要說話。青箏想都沒想,直接衝過去,就要讓他閉嘴,不準出聲。衝勁過大,把南妖孽撲倒在床上。臉與臉之間,只隔著青箏捂住南妖孽嘴的手掌。南既明眼神一暗,女兒家的馨香縈繞在他的鼻尖,籠罩著他的周身。脈搏的跳動聲都大了些,衝撞著他的耳膜。青箏側耳傾聽屋外阮霜離開的腳步聲後,舒了口氣。抬眼,就撞入南既明的目光中。帷帳內,光線昏暗,南既明的眼睛卻很閃爍,彷彿有一隻漩渦,卷得青箏不知不覺看了半天。掌心穿來灼熱的呼吸,青箏才驚覺兩人此時的姿勢,似乎,一言難盡。大掌忽然覆住青箏捂著嘴的柔荑上。掌心下的薄唇勉力張開,唇瓣擦過掌心。悶悶的聲音從手掌下傳來:“姑娘,你可是要悶死小生?殺人滅口不成?”青箏咻地把手掌收回,起身。右手背在身後,大拇指輕輕摩擦了下掌心,企圖抹去剛才掌心傳來的熾熱和溼潤。青箏背過身去,不去看南既明。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甚至有些清冷:“你到底有什麼事?” 南既明聽青箏的聲音冷淡了許多,收斂了渾身的戲份,起身坐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完全沒有一分之前夜探香閨的孟浪。見眼前纖細的背影沒有要轉過身來的意思,虛握著拳,低咳一聲,道:“剛在廳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前輩打斷了。怕你想不明白,便過來了。”青箏身形未動,“嗯”了一聲。南既明就這樣大大方方地瞅著,青箏的背影,慢條斯理地說:“朝廷上,還有一個舉重若輕的人物,當朝宰輔大人,閔明升。當年,今上未及弱冠便登基稱帝。宰輔大人輔佐內堂,先長公主穩固四境,今上的龍椅才安穩下來。十多年前,先長公主仙去。軍權一分為二,一部分在心腹冒將軍手裡,一部分在今上手中。但朝堂政務,至今不少還在宰輔大人手中決斷。可以說,宰輔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青箏聽南既明提起宰輔大人時,心中原本的煩躁瞬間消退。不得不說南既明確實有熨平人心的本事,拱手相送的訊息十分及時,又正中青箏下懷。如南既明能為自己所用,確為一大助力。倘若他存有其他什麼心思,青箏會把他歸為,應該審慎重視的對手。南既明說了大半天,眼前的背影跟靜止了似的,沒有反應。待他正要接著開口,聽見青箏低語:“閔明升,憫民生,憐憫民生疾苦。聽名字倒像是個好官。”青箏側過身子,瞟了一眼在床沿上規規矩矩坐得端正的南妖孽,徑直走到桌前,斟了兩盞茶,做了個請的手勢。南既明撇嘴一笑,似乎看透了青箏前後的態度變化,剛消下去的賊心,頓起。搖了搖手指,又換上了風流書生的做派。二話不說,掠至青箏跟前,熟門熟路地攬起柳腰,就往窗外躍去。青箏毫無心理準備,被驚得揪緊了南既明的前襟。好端端地說著話,怎麼就突然動手擄人了呢?南既明帶著一個人,身手還如秋葉般輕盈。掠過視窗的橡樹,輕點枝椏,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幾起幾落,已至與客棧隔著一條街的小巷。在落地那刻,鬆開攬著青箏的手,向後撤了一步,嘴角噙笑,避開青箏胳膊肘擊向自己的腹部。青箏一擊落空,也不惱怒,畢竟實在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不抱什麼擊中的期望。臉色平靜地轉身朝巷子外走去。南既明閒散著步子,悠哉遊哉地跟在身後,也不出聲提醒青箏走錯了方向。青箏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表情,心裡卻暗潮翻湧。她再次自我反省,剛在客棧內,為何不第一時間呼救?自己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相同的錯誤上栽跟斗?一向冷靜理智的自己,跑哪裡去了?聽著跟在身後的腳步聲,洶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