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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腦子。
我:“……”
“來來來,”樊巖桌洞裡全是零食,他摸出一包桂花糯米藕,撕開包裝塞進我手裡,“多吃點兒藕,長長心眼子。”
“吃藕醜。”
後桌的同學冷不丁來了一句。
“說誰醜呢,”樊巖氣笑了,掰著我的臉轉過去,“我同桌?”
後桌呵呵一笑,“怎麼可能,我說你醜呢。”
恰好晚自習的下課鈴響了,樊巖“喲呵”一聲,擼起袖子,揚言要把後桌男生揍得跪下叫爹。
後桌衝他彈了箇中指,“孫子,我是你爺。”
說完拔腿就跑,沒一會兒就從後門溜了。
我嚼著糯米藕看樊巖千里追爺爺,連陸方冶什麼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
“吃什麼。”
陸方冶伸手撐在我的課桌上,很感興趣地戳了一下我的腮幫子。
“你吃嗎。”我把手裡吃剩的半塊糯米藕朝他讓了讓。
陸方冶接過去看了看包裝,又給我還回來了。
他拉開樊巖的凳子坐下,側身看著我,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發給你的文章都看完了嗎,我過來檢查讀後感。”
“……”
我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轉頭看向門口,把剩下的糯米藕塞進嘴裡。
沒想到陸方冶直接伸手扣住我的後頸,強行把我的腦袋掰了回來。
“說話,什麼感想。”
對上他黑黢黢的眼睛,還有微微皺起的眉頭,我腦子一空,嚥下嘴裡的糯米藕,下意識地把樊巖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感想……我的感想……我,我是豬腦子。”
原來是想要女兒
我和周千俞從小就認識,做了十幾年朋友,當然不會因為陸方冶隨便點了幾句就出現感情裂縫。
話雖如此,但要說我對這件事情毫無芥蒂,也是不可能的。
其實,很久以前,我大概能感覺到,周千俞不喜歡我身邊有別的朋友。
他會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認識,卻對我身邊的人抱有頗多意見,好像除了他以外,誰都對我有所企圖。
苦惱地嘆了口氣,我提著手裡的湯,按下十六樓的按鈕。
醫院裡有舅舅陪床,我也不能真的扔下表哥不管了,外婆昨晚燉了鯽魚豆腐湯,我們沒有喝完,今天中午重新回鍋熱了一下。
我記得她說表哥愛喝這個,就故意拖著不吃飯,趁她吃完午飯出去散步的時候給表哥盛了一些。
循著記憶找到表哥的病房,住在表哥隔壁床的那位叔叔已經出院了,住進來一個新的病人。
舅舅躺在表哥的床上打呼嚕,表哥坐在床邊玩手機,臉上的表情有些無語。
“哥,”我提著保溫桶跑過去,摸了摸他胸口的繃帶,有些驚訝:“你怎麼起來了。”
“醫生讓我適當活動一下。”
表哥放下手機,看向我手裡的保溫桶,臉上露出笑容:“給我帶了什麼?”
“姥姥做了鯽魚湯。”把保溫桶遞給表哥,我在他腿邊蹲下,下巴擱在他大腿上:“哥——”
表哥擰開保溫桶的蓋子聞了聞,聽到我的聲音動作一頓,低頭看著我:“說。”
我討好地衝他笑笑,下巴蹭著他腿上的布料,拖著長音道:“期末考試快到了——”
而我什麼都不會。
我爸說了,要是我還考倒數第一,寒假回家就要陳崢給我補課。>/>
開什麼玩笑,他高二我高三,他能給我補課?
好吧,就算他能補,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我趴在表哥腿上求他給我補課,嘀嘀咕咕地說起陳崢的壞話:“他故意把他的證書擺在客廳給我看,還和我那個後媽合夥欺負我。”
“欺負你?”
表哥把手裡的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皺起眉頭,伸手撥了撥我額前的碎髮。
他說:“那個後媽對你不好嗎。”
我點了點頭。
陳雪就是那種表面讓人挑不出錯,但是喜歡在小事兒上冷不丁膈應你一下的人。
你要是跟她計較呢,還會顯得你特別小氣。
但是不好意思,我從小,就是個愛記仇的小氣鬼
我跟表哥低聲說著話,都沒注意到床上的呼嚕聲什麼時候停了。
舅舅被我們說話的聲音吵醒,用手肘撐著床聽了半天。
“齊書珩,”聽了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