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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擦一點。”
道歉的理由是?
霍叔叔訂的蛋糕送到劇院後臺的時候,我爸果然很生氣。
他抱著胳膊,冷冷地盯著疊在地上的十來個保溫箱。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溫暖而甜美的氣息,混雜著香水和化妝品的味道,以及紅色地毯上那種特有的厚重的灰塵氣味,竟莫名的好聞。
已經結束表演的那群演員觀察著我爸的臉色,誰也不敢說話,誰也不敢做第一個上前拿蛋糕的人。
我爸在他們當中掃視一圈,目光掃過的地方,根本沒有人敢和他對視,他微微挑起眉,“這是誰訂的?”
過來送餐的人肯定說過,這是“譚先生”訂的,但是沒人願意出賣譚老師。
我心想,霍叔叔訂甜品的時候,一定沒想過這樣的局面,否則他就不會留下譚老師的姓氏,而是選擇留下自己的姓名來承擔我爸的怒火了。
大家正僵持著,譚老師休息室的門開了,他扶著花教授,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發現氣氛不對,譚老師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十分警惕地觀察著現場的狀況。
視線觸及地上的保溫箱時,我看到他露出了心虛的表情,不過很快便將心虛的表情掩蓋起來。
“姜老師,這是怎麼了。”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譚老師明知故問,問完以後還乾巴巴地笑了一聲。
“如你所見。”
我爸森冷的目光掠過地上的保溫箱。
“我聽寧老師說,今天早上過秤的時候,有十三個人的體重不合格。”他勾起嘴唇,望著面前噤若寒蟬的舞蹈演員們,“都有誰,自己站出來吧。”
他們當中還有一些是舞蹈學院在讀的學生,花教授很感興趣地注視著他們,入眼的是清一色的精緻妝容和絕佳的身材比例。
她顯然對這種場面很熟悉,不但沒有幫著可憐的演員們說話,甚至神情嚴肅地將他們一一看過去,似乎是想用眼睛把體重超標的演員給抓出來。
“哈哈,姜老師,”譚老師硬著頭皮站出來打圓場,“畢竟是過節嘛,體重漲一點很正常,排練幾天就好了。”
說著他還衝我使了個眼色,想讓我幫忙說幾句話。
?
看我幹嘛,我只是個高中沒畢業的小孩子,可應付不來這種場面。
我假裝沒有注意到譚老師的眼神,飛快地低下頭,假裝研究地上的地毯。
在有限的視角中,我看到我爸往前走了一步,鋥亮的皮鞋踩在有些陳舊的紅地毯上,頭頂的燈光在他鞋面上折射出不近人情的冷芒——他開口倒數了:“三……”
才數了一個數,便有人嚶嚀一聲,站了出來,“姜老師,對不起……”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迅速站了出來,嘰嘰喳喳地道歉,嘴上說著以後再也不會犯了的話。
想起初中時貪嘴導致體重超標被我爸抽板子的悲慘歷史,我抬起臉,同情地看著他們幾個。
想來他們也體會過我爸的鐵血手段,最開始站出來的那個女生一臉的視死如歸,神色悲壯地回望了我一眼。
不料我爸忽然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他們幾個,“你們幾個,等所有人挑完了才能吃蛋糕。其他人,過來拿蛋糕吧。”
說罷,他往後退了一步,把保溫箱前面的空地讓出來。
“啊?”
有人微微張開嘴,茫然了。
譚老師也大吃一驚,一連看了我爸好幾眼,想確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見沒人敢動,便率先走到保溫箱前蹲下,揭開蓋子從裡面拿出一塊玫瑰巴斯克,撕掉下面的包裝紙咬了一口:“你們快來吃啊,等下奶油都化了。”
其他人這才敢上前拿蛋糕,經過我爸的說話,嘰嘰喳喳地道謝:“謝謝姜老師。”
有兩個穿著藍色水袖的女生從我旁邊的箱子裡拿蛋糕,小聲議論著:“老師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另一個女生小聲回道:“是啊,可能他今天心情比較好吧。”
她們兩個說著說著注意到了我,其中一個問我:“你好,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啊,鼻子上的痣好特別哦。你是過來面試的嗎?”
我搖搖頭,將臉朝向我爸的方向,“我來找我爸。”
“……”她們倆同時順著我示意地方向看去,隨後兩雙漂亮的眼睛驚恐地對視,顧不上和我說話,拿上小蛋糕飛快地走開了。
看吧,我爸果然很恐怖。
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