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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帶了些何記的五仁月餅來。”

夏澤笙有些吃驚,然後笑了起來。

“謝謝。”

月餅盒子已經被雨浸透,被泡得軟漲。但是還好,裡面的幾個月餅都帶著塑封包裝,完好如初。

夏澤笙拿了盤子出來,秦禹蒼便把那幾個月餅開啟,切成小塊,在盤子上擺成一圈一圈的樣子。

在這個時間裡,夏澤笙去重新煮了紅茶,坐在小茶几對面的抱枕上,他嚐了一小口。

“何記的五仁月餅是限量的,每年只有這麼一百多盒,很難買。”秦禹蒼道,“在老爺子的心目中,跟宏順祥家的紅參處於同一個級別。”

“好吃。”夏澤笙道,“意外地跟紅茶挺配。”

秦禹蒼帶著笑意看他,問:“在學校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學習?”

他這個問題一出,夏澤笙就像開啟了話匣子,跟他講起自己剛來英國的不適應,講學院的自由藝術氛圍,講做不完的設計、上不完的課程、寫不完的project,以及導師們嚴苛又富有深度的見識。

夏澤笙在學校的成績,早有專門的聯絡員按月反饋。

夏澤笙在講的事情,他大體都聽說過一些。

可是這並不會讓他厭倦。

他瞧著夏澤笙,看他說話時的神采飛揚,貪婪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微笑,每一次舉手投足都和他思念的一樣。

“所以,開心嗎?”秦禹蒼問他。

“很開心。”

秦禹蒼看著他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泛紅的臉頰,很想伸手觸碰,最終卻停了下來,也點著頭說:“那就好。”

時間有些晚了,夏澤笙問他:“你來英國住哪裡?”

“很匆忙。沒有地方可以去。”秦禹蒼道,他甚至看了看窗外,“你看雨下大了,我連傘都沒有。”

夏澤笙猶豫了一下。

秦禹蒼又嘆了口氣:“我對倫敦一點都不熟悉,找到你的公寓也差點迷了路。我手機裡甚至沒有打車軟體。”

他站起來,似乎要走的樣子:“當然,我不可能打擾你。你學業這麼忙,別管我。我下樓再想想辦法。或者我乾脆去機場吧,我是明早的飛機去慕尼黑。”

這個時候聰明的人當然不會告訴夏澤笙,他坐著私人飛機飛到倫敦。

“等等。”夏澤笙果然在他身後輕聲說。

秦禹蒼身形敷衍地晃了一下就停住了,像是很老實地看著他。

“你這麼晚了能去哪裡?”夏澤笙說,“要不,你留下來湊合一夜,明早我給你叫車去機場,好嗎?”

“那太感謝了。”秦禹蒼無辜地說。

說是留宿,但是其實只有一張一米四的床。

在誰睡這張床,誰睡客廳沙發這個問題上,兩個人有相反的意見。爭執了好一會兒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兩個人一起睡床了。只是分開兩個被窩。

等秦禹蒼洗漱完畢,躺在夏澤笙身邊的那一刻,夏澤笙就認識到這簡直是個錯誤。

不算牢靠的鐵架子床發出嘎吱的一聲響動,然後床墊就開始往下陷。夏澤笙幾乎在床墊下陷的一刻,就與秦禹蒼緊緊地挨在一起,狹窄的一米四床本就不是為兩人同時睡覺準備的,無論他怎麼翻身,兩個人的姿勢都顯得有些親暱。

夏澤笙幾乎是在下一刻就半坐起來,靠在床頭。

秦禹蒼看似不解:“怎麼了?”

“我……我再看會兒書。”夏澤笙說,“你先睡。”

“好的。”

比起他的緊繃,秦禹蒼顯得心無旁騖地放鬆,在鵝絨枕上換了兩個姿勢,窩在他身側的小角落,燈光打不到的地方,閉上了眼睛。

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快睡著的時候還迷糊地說了一句:“晚安,夏夏。”

“晚安。”夏澤笙回答。

然後他就聽見了秦禹蒼的呼吸沉了下去,偶爾還有點輕輕的鼾聲。

夏澤笙怔了一會兒,笑了起來。

感覺自己戒心太重。

他翻開書,又真的看了一會兒,這才準備休息。

快關燈前側頭去瞧秦禹蒼,陷在柔軟的被褥中,年輕的臉龐如此的輪廓分明。鬼使神差地,他忘了關燈,忍不住俯身抬手,輕輕觸碰秦禹蒼的面容。

很難想象……

這個人曾經是秦驥。

在他知道秦禹蒼其實就是秦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把兩個人聯絡在一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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