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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何是這時候進的屋。
他看起來一夜沒睡,眼底紅血絲很重,青硬的胡茬讓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和暴躁。
「我就問你一件事。」聞君何一開口,白離就捕捉到一絲來者不善。
「昨天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白離停下手中的筆,眉頭微皺,問聞君何:「昨天什麼事?」
「昨天你出去之後,衛生間門口那兩個人,」聞君何走近了一點,站到書桌前,逼視著白離,問,「你們什麼關係?」
白離有些莫名,不知道這又是鬧哪一齣,態度也冷下來:「沒什麼關係,認識。」
「昨天你們說了什麼?」聞君何又問。
白離一時不知道聞君何這是什麼意思,但看他的狀態明顯不對。
「說了什麼?」他被聞君何上來就一通逼問,問得一頭霧水,但還是答了兩句,「是我公司的甲方,出門恰巧碰到了,打個招呼而已,能說什麼!」
「白離,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聽你這個態度和我講話。我問你答,不要說些沒用的。」
白離也來了脾氣,冷笑道:「你整夜不回家,回來就質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也不想聽你這個態度和我講話。我回答你是認為我們之間還有溝通的必要,不過現在沒必要了。」
白離把電腦合上,站起來往外走。
聞君何本來就壓著怒氣,這下被徹底拱出了火:「鬧了這麼久,還沒夠嗎?」
白離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聞君何,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
「每次鬧矛盾,都是我主動結束。你有想過一次主動結束嗎?」
「好,我們的問題暫且不提,先說昨天晚上的事。」聞君何說,「昨天宋昕在你離開之後出了包廂,被那兩個人襲擊了。他們不但打了他,還下藥企圖侵犯他。要不是我發現不對出來找他,後果不堪設想。」
午後的陽光很烈,穿過落地窗打在白離臉上,讓他有種在燃燒的錯覺。
震驚和怒火從心底一點點湧上來,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聲調問:「你懷疑是我指使那兩個人幹的?」
「白離,這件事我希望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否則——」
「否則怎樣?」白離搶過話頭,「你要怎麼做,才能替宋昕出氣!」
他說著突然笑起來,笑得全身都在抖。
「是我乾的,是我暗示那兩個人搞宋昕。他那麼優秀,又是你念念不忘的初戀,你的那些朋友們也都盼著你們複合看我笑話,我怎麼可能不恨他?」
「這個理由充分嗎?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吧!」
「白離!」聞君何喊了他一聲,氣急敗壞的。
「你既然不信任我,何必再問我呢?就當我乾的好了。」
「白離,你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我好好說話很久了,可你聽嗎?我男朋友徹夜不歸,一回來就質問我是不是害了他的白月光。我離開包廂你看不到,宋昕離開一會兒你就發現不對出來找。我只是和加害者打了個招呼,就能惹來毫無依據的指控和猜忌。」
白離反問道:「這種情況下,你讓我好好說話?」
「聞君何,我讓著你不代表我沒脾氣,我願意包容你只能是因為我愛你。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和隨意什麼人放在一起評判,然後毫不猶豫選擇站在別人那邊。
聞君何還沒這麼被白離奚落搶白過。
他一時之間怔在當場說不出話來。這問題已經沒有再問的必要了。
白離想到什麼,突然又說:「你陪了宋昕一整晚?」
聞君何未置可否。
一顆心被反覆撕裂之後,已經被擠幹血液,只剩下麻木的悶痛。
但白離不死心,還想試試。
「……如果昨天,昨天那兩個人的目標是我不是宋昕,」白離想起昨天落在自己臉上不懷好意的眼神,「你會發現我不見了嗎?」
不等聞君何回答,他又問了一個令對方極不舒服的問題:「會追出來找我嗎?」
他視線定在那張曾讓他萬分珍重的臉上,想尋找一點什麼。什麼呢?他也說不出來,或者是毫不遲疑的信任,或者是同等重量的珍重。
算了,白離笑一笑,不想自取其辱。昨天已經給了他答案。
他說:「聞君何,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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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何下章不做人強迫小白預警,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