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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秦越是怎麼做到的，幾乎是一夜之間，坤臣的幾大股東紛紛撤資，我當然也在其列，秦關瞬間沒有了撐下去的可能，等著他的最後一條路就是被也是兼併。
當然，這個過程還需要很多程式，不會像坤臣倒臺的速度那麼快，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我站在秦越辦公室，朝著坤臣那個方向望過去。兩家公司裡的不算遠，坤臣的建築高的很，我站在這裡遠遠能看見個輪廓，往常的時候，總覺得它立在哪裡，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今天看上去，卻是一副大廈將傾的頹態。
我站在遠處，彷彿看見大廈裡的人帶著財物四散奔逃，大廈外的人眼冒金光，一哄而上。
可惜秦越還在外面奔忙，否則我一定要開瓶紅酒，和他一塊兒好好幸災樂禍一番才行。秦越以前從沒做過這樣的打算，但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越世的對手從來不少，以後隨著我們站得越高，可能還會變得越多，這些年輸過也贏過，最後慢慢在利益趨同的情況下，變成夥伴的也不少。
但從沒有哪一家公司的破滅能比坤臣敗落更令人開心了。
因為我知道，從此以後，那幢建築物可能還會持續存在，甚至因為本身的特色和越世一樣，成為l市的地標性建築，但從此以後坤臣大廈這個訂在秦越身上的恥辱柱都將不復存在。
這麼想想，這些天來的疲憊彷彿都要一掃而空了，我拿起手機，想給秦越打個電話，好告訴他我這一刻的喜悅。
事實證明，人得意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忘形，否則隨時後有可能被下一個打擊搞到灰飛煙滅。
我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別人的的電話先一步來了。
是個陌生號碼，我接通後，聽到秦關的聲音：「我猜溫助理這會兒應該在慶祝越世的勝利吧？」
倒是開門見山，我實在不想叫他影響到我現在的心情，還算心平氣和的回了句：「我猜秦總裁現在應該在為坤臣的失敗而焦頭爛額吧？」
對面頓了一下，兩三秒的沉默之後，秦關令人厭惡的帶了些小人得志的笑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失敗是失敗了，焦頭爛額倒還不至於，至少我不會一個人焦頭爛額，怎麼著也得找秦越陪著。」
聽到這話，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先前那些不安的感覺瞬間重新回來了。
果然果然不會就這麼簡單，秦關果然還留了後手。
我轉頭看了一眼秦越的座位，可惜能叫我安心的人這會兒偏偏不在。我暗暗吞了口唾沫，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儘量不動聲色的問秦關：「不知道秦總還有什麼伎倆？有的話可得儘快使出來了，否則等到坤臣成了越世的分公司後，您可能就做不了秦總了。」
「無所謂啊，做不了坤臣的秦總，說不定能到越世的頂樓當秦總試試呢，換個辦公室，換個心情不是？」
「笑話，秦關，病了就去醫院，我不是學心理的，可能治不了你。」說完，我立馬就掛了電話，生怕再晚一秒，他就會說出什麼讓我更加不安的話來。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膽怯的表現，我承認我慌了，做了秦越這麼多年助理，已經心態穩如磐石的我，在那一剎那，突然從心底升起一種慌亂的感覺，不是因為秦關的話，而是我自己。之前的擔憂與不安，從沒有真正從我心底打消過。
掛了秦關的電話，我幾乎是有些手抖的給秦越打電話過去。
老天在愚弄人的時候，能把世上的事情統統趕個巧。
我當了秦越七年的助理，做了他半年男朋友，從來沒有一次這麼迫切的希望他能趕緊接電話，可偏巧就這一次他沒有接到我的電話，撥了三次，好巧不巧都是正在通話中。
我甚至都沒想到要給趙清歡或者張秘書打個電話，依舊契而不捨的想要撥通秦越的手機，可惜一直沒能打通，反而再撥號的空檔接到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是蘇董事。
他說：「溫言，我想跟你談談。」
跟他，還能有什麼好談的呢，我想掛上電話，但又覺得蘇董事這一回的語氣要比前幾次和善很多——事情或許還有還轉的餘地。
我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問他：「什麼事？」
「關于越世以後由誰來當家作主的事情我剛才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才秦關跟你聯絡過了吧？」
我低笑一聲，問他：「越世由誰當家作主，蘇董事莫非是看不清嗎？」
蘇董事絲毫不在意我的態度，依舊平靜的說：「沒有一點兒說話的底氣，你以為我會跟秦越敵對嗎？越世不見了的那百分之十的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