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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窘迫地摸了摸鼻子:「你再說一遍。」
齊悠悠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幸好她有一顆仁師之心,大度地不和頑劣徒兒計較,耐著性子又重頭開始教,鍾巖這次可不敢再想什麼頭髮了,還有面板、香味全都不能想,只屏氣凝神地跟著小公主學做一個合格水軍。
這時,小護士推著小車來給齊悠悠送藥,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病房裡兩人的額頭幾乎貼在一處,全神貫注地對著手機螢幕,偶爾抬頭交流一句,卻都未發現還有他人的存在,畫面又和諧。
小護士忍不住捧著胸口滿心的羨慕:這兩人連打個吊針都像秀恩愛,實在是太感人了!
當鍾巖換了好幾個,裝路人連發幾十條控評,再不停換自己點讚,感覺自己已經處在精分邊緣,他抹了抹頭上的汗,從此對水軍這個職業充滿了敬佩,他寧願出十次救援也不想再當一次水軍了!
齊悠悠得意地看著由她親自指匯出爐的熱評,突然找到一樣新鮮的樂趣,等她回去就養一批水軍每天誇自己:這才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生活啊。
這時吊瓶裡的藥液已經所剩無幾,鍾巖忙找護士來給她拆了針,齊悠悠揉著發僵的胳膊又有點鼻酸,突然有件事撞進她的腦袋,連忙問:「現在幾點了?」
鍾巖直接看了眼窗外已經泛白的天色說:「估計快5點了吧!」
「慘了,我一晚上都沒回家,我爸一定急死了!他肯定看到網上的新聞了,說不定正往這邊找呢,你快送我回去,到時候讓他逮到我可要罰的更重!」
鍾巖笑著替她把床整理好:「你這麼怕,還逃什麼婚!」
齊悠悠抬起下巴:「逃婚是一種態度,現在都什麼了,我才不要為了他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當然要努力抗爭!」
「努力抗爭,卻還是不敢不回家。」鍾巖聳聳肩,到底沒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反正今晚過後,他們也不會再有什麼牽連,他也壓根沒興趣去扮演什麼人生導師,隨意去插手別人的人生。
不過她之前那句話倒讓他想到一件事情,於是扶她坐在床沿,替她把鞋拿過來說:「你在這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我們從後面出去,懷疑大門可能還會記者埋伏。」
齊悠悠這時已經又困又累,用腳尖挑著那雙鏤金的高跟鞋穿上,揉了揉發酸的眼皮,啞著嗓子說:「那你可一定不能跑了啊。」
她並未發現自己因這短短一晚相處,就對他懷起理所當然的依賴,鍾巖笑了笑,勾腰取下掛在床頭的病歷卡去結帳,順手在她發頂飛快一揉:「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齊悠悠歪靠在枕頭上,徒勞地整理著裙子上亂成一團的鳥毛,手指卻突然一僵,後知後覺地想:咦,他剛才是不是摸了我的頭髮!
當鍾巖回來時,胳膊上還掛著被他仍在車上的西服,馬不停蹄地替她做出安排:「我的車就停在後面,呆會出去的時候,我用衣服把你遮住,這樣你的臉就一定不會被拍到……」這時才接收到床上那人投來的譴責目光,頓了頓問「怎麼了?」
齊悠悠原本氣勢十足地瞪了他很久,可見他這麼妥帖地為她著想,這時再追著他問是不是摸了頭髮,好像有點……莫名其妙。於是小公主大度地原諒了他「無意」碰到自己的頭髮,伸手撐著床沿站起來,然後就被兜頭罩在西服裡。
四周陡然黑下來,齊悠悠被罩在淡淡的松木和菸草味裡,茫然地眨著眼:「我怎麼走路啊?」
鍾巖被她罩著西服的模樣逗樂,感覺自己像拐帶人口的嫌犯,一把拉住她的細胳膊說:「你跟著我,很快走就到了。」
齊悠悠個子不算矮,可和高大的鐘巖一比還是顯得嬌小,這時方向感全失,只被他拽著往外走,踩著高跟鞋一陣踉蹌,連忙甩開他抱怨:「喂,你慢點走,我好暈。」
鍾巖無奈轉過頭,然後就被頭罩著西服在原地打轉的小公主逗得笑出聲。
齊悠悠又快被氣哭了,這人就是故意捉弄她吧,虧她還覺得他是好心,哼,還有剛才摸她頭髮肯定也是故意的!
她提起口氣正要罵他,突然感到身體被往上用力一託,然後再度伏在寬闊的背脊上,低沉的聲音在身下響起:「算了,還是我揹你吧,誰叫我今天撞上個公主呢。」
齊悠悠才不管他話裡的調侃,她正好累得走不動了,索性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四周都被牢牢遮住,令她有種身處避風港的錯覺。
直到被鍾巖背到副駕駛座位上放下,齊悠悠一把掀開西服,小臉被悶得發紅,手扇著風大口呼著氣,這時突然瞥見後視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