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礫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齊悠悠聽得很吃力,勉強從中弄清兩了件事:1、齊氏已經垮了,她家破產了。2、爸爸逃跑了,只留下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齊家的別墅變得非常熱鬧,張律師進進出出辦理齊家的財產交割,媒體成天守在門口企圖採訪齊家近況,被齊氏股票坑了的股民們三天兩頭在門外叫罵……而齊悠悠每天在家……做蛋糕。
她歪著頭,認真地在新烤出的栗子蛋糕上擠出裱花,旁邊的司機老金一臉憂慮地說著:
「張律師說,這棟房子也會被歸為公司資產抵債。」
「嗯……」
「小姐你明天就要搬出去了。」
「嗯……金叔你別靠的這麼近,奶油容易化。」
老金捏緊拳頭,猶豫許久終於還是狠心問出:「小姐你馬上就要無家可歸了,難道一點都不想後面的計劃嗎?」
齊悠悠的背脊微微一僵,終於放下裱花嘴,摘下手套坐下來,下巴抬起時,大眼裡迅速蒙了層水霧,嘴角勉強向上牽起:「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那天張律師走後,她躲在房裡整整哭了兩天,然後才明白,不管她怎麼哭,就算哭得眼腫聲啞,也不會再有人把她摟在懷裡安慰,一臉寵溺地替她擋下一切。
她也嘗試過在網上挽回輿論,可那罵聲實在太洶湧了,僅靠她一個人怎麼也壓不住。在某個通宵作戰的清晨,她垂著頭,揉著發酸的胳膊,突然懷念起那個在醫院的夜晚,有人和她並肩作戰,換了一個又一個馬甲替她撐腰。
最後她悲哀的發現,如果需要謀生,自己幾乎就是個廢人,除了打扮和做蛋糕什麼都不會,於是她乾脆走出房門,每天給自己做最好吃的甜點,反正以後也做不了公主了,發胖點好像也沒什麼吧。
可無論她怎麼麻痺自己,該來的那天還是要來。
張律師穿過門口拉著橫幅的抗議人群走進別墅,在二樓的衣帽間裡找到齊悠悠,她穿了身香奈兒的小洋裝,正坐在成堆的衣服裡一臉沮喪,聽見腳步聲轉頭,立即轉為驚恐的表情說:「這些衣服,我是可以帶走的吧。」
張律師看的有點不忍,柔聲說:「可以,我幫你爭取了可以帶自己的東西走。」
齊悠悠慶幸地拍著胸口,可很快又皺起鼻尖抱怨:「但就這麼幾個箱子,好多套裝都裝不下,可我一個人也拿不了那麼多,每一套我都喜歡,真的很難選啊。」
張律師握拳輕咳一聲,深切地為小公主未來的生活感到憂慮。
兩人走到大廳,隔著門板也能聽見外面的叫罵聲,張律師按住她的箱子說:「齊小姐還是從後門走吧,儘量別和他們正面對上,小心會有危險。」
齊悠悠想了想,選了頂扎蝴蝶結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提起口氣挺直背脊說:「我就從大門走,能幫我把箱子推出去嗎?」
推開門時,無論是媒體還是鬧事的人群,都對見到依然光鮮華麗的齊家大小姐感到有些驚訝。齊悠悠昂著頭,保持最好的姿態走到一架攝影機前,然後突然對著鏡頭往下90°彎腰,她把這個鞠躬的姿勢保持了很久,再抬頭時眼眶已經有點發紅:「對不起,是我父親的過錯導致你們這樣,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她吸了吸鼻子,:「我是姓齊的,所以我不會逃避,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做,可會想辦法彌補……」
說到最後兩句話,她已經漸漸沒了底氣,短暫的沉默後,憤怒的人群再度湧上來,有人在哭,有人在罵,張律師和老金艱難地護著齊悠悠,可很快有兩名壯漢衝出來,拽著她的胳膊狠狠一推:「說的好聽,就會賣可憐,你現在穿的戴的都是我們的血汗錢,要不你現在就脫下來,全還給我們!」
然後他們就伸手去扯她的帽子,齊悠悠抱著頭尖叫,臉嚇得煞白,可旁邊那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還想繼續去拽她的外套。老金想過來幫忙,卻又被旁邊的人堵住,急的直跺腳。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喂,欺負個小姑娘你們丟不丟人!」
那聲音低沉,卻有種莫名的威懾力,成功地壓下一片混亂的嘈雜。所有人轉過頭,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歪靠在一輛越野車的前蓋上,這時丟了手裡的煙,大步走過來拽起地上的齊悠悠護在懷裡,冷笑著說:「害你們的是她的父親,她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這麼對她!」
那兩個壯漢終於反應過來,手臂上的肌肉凸起,邊往他頭上戳邊吼:「你他媽算什麼東西!用得著你來多事。」可話音未落他就痛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