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礫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哭!了!
齊悠悠含著尖下巴,裙子上的花邊隨啜泣顫動,看起來梨花帶雨又楚楚可人,讓鍾巖都差點想把欺負這嬌滴滴小公主的人給揍一頓,如果那人不是剛好是他自己的話。
然後所有人都看見齊悠悠吸著鼻子,手指向鍾巖控訴:「你把我的裙子弄髒了,機油是洗不掉的!」
鍾巖覺得這位小公主可能腦子真有點問題,不就是裙子被弄髒了,至於哭得跟自己剛糟蹋了她一樣嘛,他好笑地坐上越野車的引擎蓋,手往後一撐說:「就這點事,我賠一條給你就是。」
賠?怎麼賠!齊悠悠氣得指尖發抖,這身行頭是爸爸專門從巴黎請來的設計師為她量身定做的,限量版孤品,她等了一個月才做好,今天剛穿出門就弄髒了,而這男人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他能明白這種心痛嗎!
這時,一名穿著襯衣西褲的斯文男人走過來,手裡拿著瓶水,朝齊悠悠陪著笑說:「我是這家店的老闆馮愷,如果需要賠償我可以負責,大熱天的,先喝口水消消氣吧。」
齊悠悠經過這麼番折騰,倒真覺得有點渴了,可她瞥了眼那礦泉水的瓶子,然後堅定地搖搖頭說:「我不喝這個牌子,有voss的嗎。」
她細聲細氣說出個挪威高階品牌,如果不是語氣太過坦然,馮愷幾乎以為她是在刻意刁難。可他既然開了這家店,有錢人的怪癖也見過不少,於是依舊溫和笑著說:「那個倒是沒有,不過這瓶也是進口的,要不先將就一下。」
齊悠悠溫柔地眨著眼,卻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老金輕咳一聲,替她接過那瓶水說:「不好意思,我們家小姐從小隻喝固定品牌的水,別的她喝不慣。」
馮愷就算見多識廣,這時的表情也有點微妙,鍾巖坐在車蓋上大聲嗤笑,突然朝旁邊伸手,立即有人遞上一瓶水,他邊擰開蓋子邊對齊悠悠說:「你真的不喝,我可要喝了。」
他刻意仰起脖子,舉起水瓶往口裡灌,手臂上的肱二頭肌因此鼓起,偶爾有水液從唇角流到脖頸上,喉結則隨之上下滾動,眼角帶著壞笑朝她這邊瞥。
齊悠悠的心跳莫名加速,這人喝水都弄的像廣告現場,就是想故意誘惑她。她覺得嗓子眼快要冒煙了,可還是倔強地偏過頭,說了不喝就是不喝,就算渴死也不能丟面子。
鍾巖見她氣呼呼地鼓起臉蛋,大眼裡閃著渴望還要做出無所謂的模樣,越看越覺得有趣,用手背抹了抹嘴朝那邊喊:「喂,口乾了就喝,哪那麼多窮講究。」
齊悠悠梗著脖子咬起唇,這時老金接到個電話,連忙對她說:「車來了,咱們走吧。」
鍾巖一挑眉,從車上跳下來,走到齊悠悠面前,指了指她的裙子說:「要賠多少錢,我現在給你。」
他貼得太近,讓齊悠悠本能往後退了步,她對錢根本沒概念,而且也不覺得這人能賠得起,皺眉想了想,虛張聲勢地抬起下巴說:「先讓你欠著,早晚得還我!」
可惜小公主連放狠話都少了氣勢,鍾巖好笑地抱起胸,看著她撐直腰,手攏著裙擺高傲地往外走。
走向門口剛停下的銀色賓利不過短短距離,她仍撐起把淡紫色陽傘,那傘的樣式看得他渾身一抖:無處不在的蕾絲真是噩夢般的存在。
馮愷走過來,抽出根煙遞過去:「聽這意思,怎麼像訛上你了,嘖嘖,你這小子怎麼到哪都能有艷遇呢。」
鍾巖眯著眼點起煙,偏頭吐出口煙霧:「你覺得她那種矯情的大小姐,會看上一個修車的嘛?」
馮愷聳肩:「誰叫你堂堂的\&039;飛鷹\&039;創始人,偏愛自己搗騰車,總弄得這麼不修邊幅,人家當然當你是修車的。不過就算是修車工,你也是真夠招人的。」
他想起那些個以為鍾巖是這裡員工,三天兩頭把車弄壞指定讓他修的女人們就覺得頭疼。
鍾巖歪咬著煙,手指劃過那輛賓士g65的流暢鋼骨:「自己的車,我可不放心交給別人。」他拉開門跳上去,「走了,晚上還得陪東源的幾個老闆應酬,順便談談後面的贊助。」
馮愷看著駕駛室裡那張硬朗又有些玩世不恭的臉,側身對他揮了揮手。
他做這行的,和什麼人都能稱兄道弟,可要說打心眼裡真正佩服的人還是鍾巖。
不到30歲的年輕人,放著富家少爺不做,一手創辦國內前三的民間救援組織「飛鷹」。這些年飛鷹從一個小救援隊發展國內外紅十字會都認可的專業民間救援,全靠鍾巖裡裡外外打點,所有的運營資金都是靠他出色的投資和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