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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悠悠眼裡的光彩迅速熄滅,下巴耷拉下來,懷著被冷落的不滿和困惑,不遠不近地跟著那人往外走。直到他拉門上車的一刻,終於從那冷硬的背影中讀出四個字:他在生氣!
「可他為什麼會生氣呢?」整個沉默的路途中,齊悠悠都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她託著腮,指甲無意識地摳著耳根,然後懊惱地想著:男人心,海底針,她撈不上來,不如就讓他淹死算了!
當越野車停在熟悉的單元門前,齊悠悠奇怪地「咦」了一聲,扭頭問:「我們不是回餐廳嗎?」
「你剛比完賽,讓你休息一天。」鍾巖熄了火,語氣依然平淡冷漠。
「所以他還是關心自己的嘛。」齊悠悠不知怎麼鬆了口氣,手指剛摸上安全帶扣,突然生出個念頭,歪著頭對他無辜地眨著眼說:「我的安全帶解不開了。」
鍾巖終於望了她一眼,然後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身體壓過去準備替她解開。
他低頭時,短髮輕輕掃過她的下巴,齊悠悠彷彿被喚醒了勇氣,輕輕在他耳邊開口:「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啊」
鍾巖猛地抬頭,正好對上一雙試探的眸子,他的手不自覺從扣鎖挪到她軟軟的腰肢旁,然後用溫沉的聲音說:「我明天要出國,參加一個紅十字會的活動。」
齊悠悠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弄得有點懵:這和他生氣有什麼關係。
可下一秒,那人已經伸手摸上她的後腦說:「乖乖等我回來,好嗎?」
齊悠悠覺得這行為和對話都無比古怪,卻在不知怎樣的情緒驅使下,乖乖地點頭說:「嗯。」
她倏然流露出的乖巧,終於讓鍾巖輕聲笑出,手扣著她的後腦,臉貼上她軟小的耳垂說:「不許讓別人吸……哦不……是摸你的頭髮,知道了嗎。」
齊悠悠困惑地眨眼,幾乎是脫口答到:「好像沒人會有你這麼變態的嗜好吧。」
鍾巖的黑眸一閃,手指從她的髮根移到頸窩摩挲,半假半真地說:「我還有其他變態的嗜好呢,你早晚會知道。」
這語氣帶著某種壓抑的暴戾,把小公主嚇得往後一縮,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正以曖昧的姿勢趴在自己身上,臉貼得那麼近,連呼吸都清晰可觸,連忙偏過頭,小口吸著氣說:「已經解……解開了……」
「什麼解開了?」
「安全帶扣啊……」齊悠悠一臉無辜地舉起已經淪為路人甲的安全帶,弱弱地提醒他莫忘初心。
她的唇瓣水水潤潤,如同誘人的紅果,令鍾巖很想化身餓狼咬上一口,卻又怕把小兔子嚇到從此對他避而不見,只有隱忍著把手收回,重重靠回座椅說:「先上去吧,對了,別和那個莫銘羽私下見面,知人知面不知心。」
當齊悠悠暈頭轉向地走進電梯,終於受到點撥般現出靈光:「他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鍾巖出國的日程是三天,那時他們都不知道,就在他回國的前一天,一段網上的影片會引起巨大的風波……
那是一段《西點榮耀》的節目剪輯影片,由某知名營銷博主po出,標題起的極具戲睛力:前齊氏企業千金上真人秀節目炫富。這段剪輯擷取齊悠悠被方月華質問所穿的名牌衣飾是否都是自己賺來的那段,卻以齊悠悠站在臺上發呆的那幕為結尾,惡意隱去了她的回答。
然後這條微博詳細介紹了齊氏企業停牌始末,齊氏的前董事長齊軒外逃未歸,他的獨女卻還過著一擲千金的奢侈生活,所有齊氏因停牌而受損的股民立刻被戳到g點,他們把這條微博頂上熱搜,所有人都在diss這個不知疾苦的大小姐,彷彿她所有的光鮮都是因吸血而砌成,齊氏破產她就應該灰頭土臉低調做人,而不是大剌剌站在鏡頭前,賣弄她那套虛榮的理論。
齊悠悠躲在「舟」的後廚,以近乎麻木的心態刷完無數謾罵的字眼,抬起頭揉了揉纖細的脖子,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忙碌著,而她卻不配置身於這樣的煙火氣中,在許多人眼裡,她就該拖著原罪的枷鎖,過得悽慘而落魄。
領班周媛踩著細高跟走進來,隨手拎起她手邊剛做好的杯子蛋糕塞進嘴裡說:「門口又有人鬧事了!從一早上開始就沒消停過!」
齊悠悠縮起捏著手機的胳膊,低下頭壓抑著喉嚨裡翻湧的澀意,輕聲說:「我明白……要不我現在出去……」
話還沒說完,周媛已經豪邁的拍了拍手,扶住她的肩一擠眼說:「不過我找人給他們全轟走了,你放心,老闆認識不少人,以前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都是這麼被收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