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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悠悠笑得手都不穩,乾脆把抱住的腿放回地上,身體愉快地栽進沙發,思緒又飄回到昨晚的機場。
在鍾巖說出那句撩人情話時,她確實有衝動和他一同登機,可硬是被最後的理智給拽回來。她太瞭解自己的性格,如果和他一起去青海,一定會忍不住整天黏著他,那他還怎麼做正事。
所以,為了維持自己溫柔體貼的女友形象,她寧願獨自呆在a市,做自己喜歡的西點和直播,雖然……沒有他的夜晚還是有點難熬。
她勾起地上的脫鞋,一蹦一跳地站起來,聲音放軟說:「我也很想你。總之你等著我,再見面的時候,你想幹嘛都行!」
然後她紅著臉結束通話了電話,留下被撩得滿臉血的鐘巖,一顆心像被貓爪撓得又癢又亂,直到被人拍了幾下肩才勉強拉回心思,後面的話需要努力集中精神才能聽進耳:哎,美人誤國啊!
而那位勾走他魂魄的美人,正哼著歌為自己選了一件復古設計的小洋裙,墨綠色的下擺正落在膝蓋上,襯得一雙腿又白又細。
齊悠悠對著鏡子整理好頭髮,想起剛才的電話,忍不住吐出舌頭偷笑,剛走到玄關旁換鞋就聽見手機鈴響,一手拽著鞋跟往上提,一手撈出手機直接放到耳邊,剛「餵」了一聲就瞪圓了眼。挎在手上的包滑落到地上,七七八八的物件散得到處都是,可齊悠悠根本無暇顧及,她捂住嘴壓抑奪眶而出的淚水,顫抖著叫了句:「爸!」
巴洛克風格的咖啡館裡,王彬對著柱子上的玻璃稜面,把領帶調整到最佳位置,然後抬頭殷勤地向對面招呼著:「悠悠,你來了。」
他極有紳士風度地起身替她把椅子搬開,招呼她坐下,然後彎腰在她耳邊說:「我點了這家店最有名的巧克力熔岩蛋糕,以前你最愛吃的。」
齊悠悠卻連往桌上看一眼的心情都沒,只是著急地問道:「我爸爸讓我來見你,說你可以幫我們。」
王彬把衣袖折了兩道,坐回座位,再端起咖啡杯說:「這是店裡新進的藍山,配著蛋糕正好,你嘗嘗看。」
齊悠悠被他這副慢條斯理的模樣氣到,一拍桌子提高了音調:「王彬,你到底說不說!」
她覺得自己這個前未婚夫一定有受虐傾向,因為在自己吼完這聲後,對面的男人明顯露出受用表情,眯起眼坦然道:「當然,現在能幫你爸爸的,也只有我和星光。」
齊悠悠自從今早接到齊軒的電話,內心那團微弱的火焰又再度燃起,她已經不奢望能夠回到以前那種生活,可非常期盼能再見到爸爸,畢竟那是曾對她用盡寵愛,一直相依為命的親人。
可齊軒卻和她說,他已經擺平了大部分債務,最後的關鍵卻是在王彬手上。於是她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聯絡到王彬,約在這個咖啡館,看他帶著神秘的笑容,晃了晃手裡的咖啡繼續說:「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星光集團現在收購齊氏,幫你們填平所有帳目問題,你爸爸就從調查裡能全身而退。不過……我沒理由去幫一個和我毫無關係的人。」
雖然心裡早有預料,可齊悠悠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有被臭雞蛋砸中的感覺,搭在桌沿的手指收緊,直到指節都用力到泛白,她終於決定……先把熔岩蛋糕吃掉再說!
於是王彬就眼睜睜看著小公主面無表情地拿起銀叉,埋頭專心地吃起蛋糕,期間還用餐紙一點點沾去嘴角的巧克力,可從頭到尾半個字也沒和他說。
他覺得有點焦躁,自己丟擲的這個賭注,原本應有80的贏面。畢竟只需要用星光集團少奶奶的身份,就能拿回所有的一切:親人、名譽、公主般的生活,他相信沒幾個人能拒絕。可齊悠悠從來不是按牌理出牌的人,所以他即使再自信也還是帶著些忐忑。
一場談判就這麼中止在銀叉敲擊瓷碟的聲音中,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鄰桌的談笑聲飄過來,令王彬焦慮地扯了扯領帶,可眼前的小公主是真的很投入地在品嘗那份蛋糕,意外地令他不想出聲打擾。
終於,齊悠悠咽進最後一塊蛋糕,用餐布擦了擦嘴,抬眸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盯著他說:「要不,我們結成異姓兄妹怎麼樣!」
王彬很慶幸自己沒喝咖啡,不然這時一定會很沒形象地全部噴出,他那顆深諳商業規則的腦袋實在難以理解小公主提出的建議,只有愣愣回了句:「啊?」
齊悠悠把叉子放下,振振有詞地說:「你看啊,我們兩家本來就是世交,可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而且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如果就這麼嫁給你,我會很不開心,也會一輩子都想著他。而你娶到一個心裡有別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