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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腹背受敵,沈越環顧一週,自嘲的笑了聲。
呵,還以為自己有多重要,柯柯終究還是沒回來啊……
大概得死在這裡了吧……
不知道被厲鬼吞噬了血肉後,靈魂還能不能得以保全。
如果自己也變成了鬼,就和柯柯一樣了……
到時候,可以去找他麼?
身體因失血過多而迅速變冷,陰風吹在傷口上好像刀割一般。
就在沈越幾乎快要喪失意識時,忽然鼻尖嗅到了一縷清馨的香味。
那氣味柔和、清雅,但是穿透力極強,直接衝破厲鬼的包圍圈,柔柔的將沈越包裹其中。
「柯柯……」
沈越低喚了一聲,終是因為肉體消耗過大,讓他栽倒在那團香霧裡,意識模糊起來。
身體很重,睜不開眼,無法看清周圍發生了什麼。
只能聽見厲鬼的嘶嚎,呼嘯的陰風,以及悽厲急促到不同以往的塤樂聲……
沒過太久,周遭就安靜下來。
沈越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小心的託了起來。
額頭的傷口被什麼輕觸了一下,溫涼的氣息由口探入,迅速傳遍四肢百骸。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飛速修復,骨肉裡透出細胞再生的癢意。
意識逐漸被抽離……
臨昏迷前,他還在琢磨,柯柯究竟是消耗著什麼來換取他肉體迅速恢復的呢?
感覺過了很久很久,意識是忽然之間回到到腦中的,彷彿被一個海浪猛地拍醒。
沈越再度睜開眼,發現自己仰躺在地上。
四下陰寒的鬼氣已盡數散去,漫天的星斗眨著眼睛,好似一窩神仙冷眼旁觀著人間這出人鬼大戰。
「咳……」
沈越咳出一口堵在胸腔的淤血,坐了起來。
身體上只有過度運動後的痠疼,沒有了傷口撕裂的痛感。
抬起手看了看,銀戒圈不知什麼時候,又套了回去。
他忽然想起什麼,驚慌的向四下尋找,當瞅見身旁伏在石頭上的純白身影后,心才落回了肚子。
「柯柯?」沈越靠過去,扶起阮柯。
阮柯卻沒給回應,軟軟的倚在沈越肩上,柳眉緊蹙,咬著下唇,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很不舒服的樣子。
沈越摸了摸阮柯的臉頰,竟然摸到了一絲暖意。
阮柯是鬼體,身體涼才是正常,莫名其妙的發熱卻未必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即便沈越剛剛沒有看見,也很清楚阮柯與眾厲鬼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惡戰。
如此多的厲鬼,也是阮柯從未經歷過的,饒是他再厲害,也難免乏力。
「柯柯,你怎麼了?」沈越擔心道。
「還能怎麼了?鬼體撐不住了唄……」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沈越向聲源處望去。
只見從一塊墓碑後面黑黢黢的空間裡,飄出一個熒綠色的駝背老鬼,鬍子眉毛長的拖到胸前,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恐怖,倒是有幾分慈善。
沈越戒備的右手握拳,用銀戒圈的戒面對著他,戒圈上有阮柯留下的靈體護盾,一般鬼還是防得住的。
「別,別介……我又不是厲鬼,快把那東西放下……」
老鬼明顯是有些怕的,往後縮了縮,但還是出聲道:「年輕人,你還有空防著我?你懷裡的那位大人快不行了……」
沈越也看出來這位老鬼毫無煞氣,再聽阮柯要不好了,急問:「他怎麼了?」
老鬼捋著鬍鬚:「一時間靈能損耗過大,又不顧分寸的消耗自己幫你治癒傷口,太虛弱了,就快自爆,靈體潰散咯……」
「什麼?!不可以!!」
沈越眼前血紅一片,抱緊了阮柯,表情猶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老鬼拍拍胸口,暗忖自己竟然被個大活人嚇了一跳:「別激動呀,年輕人,生者體液可為鬼體供能,你有硃砂痣,與他連著冥婚契約,只要你肯救他,他不會有事的。」
「怎麼?」沈越燃起了一絲希望,「前輩,我怎麼才能救他?」
「嘖,你怎麼那麼笨那……」
老鬼搖頭嘆氣:「我剛都說了,生者體液可……哎呀呀,媽耶!」
沈越哪裡笨,他只是關心則亂。
稍微反應過來後,顧不得所謂的冥婚契約是什麼,也不管有沒有被旁觀。
他直接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