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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老衲法號空觀，剛剛弟子已經說了施主的要求，但是師兄現在身體不適，實在沒有辦法答應女施主的要求。”
即便如此葉瑤仍舊不為所動，既然自己已經答應太子了，那自己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做到。
“小女子也知道這是強求，但是因為某些不得已的情況，所以只能求見方丈，希望見面聊，如果方丈拒絕，那我也不會多做糾纏，空觀大師，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空觀嘆了口氣，說來一切都是孽債，若不是師哥當年顯露自己的能力，那如今也不會有這麼多貴人登門，報國寺很可能早就不存在了。
但也是因為這些，師哥的身體已經江河日下，還是有很多人過來打擾師哥清修。
“抱歉，女施主，這個要求恐怕老衲不能答應，如果女施主只為求我師哥的平安符，那施主還是早點回去吧。”
說完，空觀就帶著弟子離開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呀？”
抱香也沒想到他們能拒絕的這麼幹脆，據自己所知，當年的報國寺香火沒有如此旺盛，都是因為現在的方丈，法空大師。
具體是什麼事情自己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是誰家貴人多年無子，在報國寺俸香祈福之後才有了現在的兒子。
也是因為這樣，法空大師和報國寺才在京城的貴人眼中成為祈福聖地。
“今天來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既然人家不答應，我只能盡力求一求了。”
“那小姐，我們可要下山，報國寺沒有廂房供給香客，就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雖然帶了東西，但是我們不能下去，今天好不容易上來了，難道明天還要在爬一次嗎？我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路上。”
小姐的想法自己做丫鬟的自然是不敢質疑，反正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人家都不覺得疲累，自己一個皮糙肉厚的丫鬟又能說是什麼。
晚上報國寺的大門關上了，所有人都休息了，但是葉瑤和抱香兩個人還跪在外面，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師傅，外面那兩個女子還跪著呢！我們真的不管嗎？”
“算了，隨她們去吧，今天管了她們若被那些權貴婦人知道了，以後可怎麼辦，師哥的身體已經不行了。”
“可是師傅，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我看那個小姐應該是真的有事求方丈才會如此堅決。我們不是普度眾生嗎？”
“觀明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讓我在考慮考慮。”
小沙彌雖然不明白師傅的苦心，但是自小自己就在報國寺長大，如果不是師傅，自己現在早已不知身在何處了，所以自然也習慣了聽從師傅的話。
“那師傅早些歇息，弟子去做晚功了。”
空觀大師忍不住出門，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現在師哥的身體是真的承受不住，九九八十一天，自己不敢想象。
“空觀，大晚上的你不早點歇息，何事讓你心神不寧？”
身後師哥微微顫顫的走了出來。
“師哥，寺外有兩位女施主，想要求師兄的平安符，雖然我和觀明已經拒絕了她們，但是二位堅持要與師哥見一面，到現在還跪在外面不能離去。”
看著師弟擔憂的眼神，法空大師怎麼能不明白他心中的擔憂。
“法空，生死有命，如果你擔心我的身體大可不必，壽數本就天定，難道我們就因為快要到了壽數就不渡眾生？”
“可，師哥，我是真的很擔心你的身體，報國寺還需要你，我真的不行。”
“空觀，當年師傅也很看好你，但是因為你從小習慣了依賴我，所以什麼事情都習慣聽我的，沒有我你總覺得不安心，但是這麼長時間，報國寺在你手中香火依舊旺盛，你還有什麼擔憂呢？”
“那都是因為師哥仍舊在世。”
“空觀，不要讓我成為你的執念，否則就是我的罪過了。”
空觀扶著法空，兩個人小時候經常調皮，晚功之後趁著師傅和師兄弟睡著了以後，兩個人爬到樹上看著天上的月亮。
想來這麼多年，師兄弟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看過月亮了。
“空觀，你看今晚的月色可有什麼不同？”
“師哥，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並無任何變化。”
“是呀，空觀，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你師兄還是那個師兄，不論月亮能不能看到，你都知道月亮還在，所以我是否在你身邊，我都在你心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