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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怔,似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發問,笑一笑說:「我和溫小姐無冤無仇。不過,有朋友要我特別關照你一下。」
溫藍驚疑。很快,一個名字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凌旭。
男人一旦撕開那層偽裝的面具,功利又虛偽的一面簡直不加掩飾。
她簡直是出離了憤怒,直接拿出手機想要撥打他的電話,但手按上去時,人又遲疑了。
如果這就是他的目的,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她跟他理論,他只會笑一笑,面不改色地用車軲轆話搪塞你,指鹿為馬輕車熟路。所以,那沒有意義。
她想了想,拿出微信翻到了一個頭像。
一個黑白頭像。
黑底白字,是手寫的:江景行,下面還有一行英文。
她想起來,她曾經是見過他的字的。
筆鋒遒勁,力透紙背。
和傅京南那狗爬字完全不一樣。
那是大二時候的事兒了,她要給裴教授的女兒送禮物,讓他幫忙寫張賀卡,傅京南在那邊支支吾吾半晌,後來乾脆攤牌了,說,我讓老四給你寫,我那字實在拿不出手。
她當時還不信,非要他寫。
然後他真寫了,完全打碎了溫藍以前對他的濾鏡。她看著那一手歪歪扭扭的字老半晌,瞅他:「你該不是不想給我寫賀卡,所以故意的吧?你這字還不如我的呢。」
氣得傅京南要抽她,她一溜煙跑了。
後來,他說還是讓他兄弟給她寫吧,等著,過了兩天,拿來了一張賀卡。上面只寫了四個字「生日快樂」,卻一瞬間抓住了她的眼球。
筆畫蒼勁有力,若行雲流水,入木三分,可見風骨。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竟然給這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發了訊息。
不過,她到底是有些怵他,甚至不敢直接在聊天介面打字,而是在備忘錄裡編輯了老長一段,刪來減去,減了又增加,才一口氣複製到聊天介面、傳送。
發完後她連忙關了介面,長出一口氣。
一顆心怦怦亂跳。
如石沉大海,沒有回覆。
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她在心裡微微嘆氣。可就在她以為不會收到回復時,晚上10點鐘,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溫藍看一眼,陌生來電,她猶豫一下接起:「喂,您好。」
「是我。」是一把低沉動人的嗓音,有些熟悉。
溫藍怔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對聲音並不是非常敏感。
氣氛便有些尷尬。
「江景行。」對方隔著話筒笑了一下,打破了尷尬的沉寂,開門見山道,「不好意思,我在國外,有倒時差,剛剛才看到你的訊息。我們約個時間,具體聊聊?」
溫藍回神,有點緊張,但更多還是驚喜:「好的。」
「明早八點,你可以嗎?」他報了個地址,是四環那邊的一處高檔寫字樓,交通挺便利。
溫藍欣然應允:「沒問題。」
「那——明天見。」他笑了笑,把電話掛了。
……
翌日,溫藍準時抵達。
「溫小姐,請進。」秘書周叢替她開門。
「謝謝。」溫藍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簽檔案的江景行。
他穿一套藏藍色的西服,裁剪合身,氣質深沉,說不出的器宇軒昂。
她聽過很多關於這位京圈貴公子的事跡,和他掛鉤的,大多是又敬又畏的標籤。試想一下也是,沒有強悍的作風和高明的手腕,如何能屹立金融圈而不倒,簡直如傳奇一般。
別說在京圈,就是在華人富豪圈裡,他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她也見過很多容貌出挑的男人,但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獨特的氣質,既冷漠孤傲,又從容沉靜,風度翩翩。
可能是之前見過幾次的原因,平復之後,她感覺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他看上去並不是很嚴肅。
「來了?坐。」他簽完檔案,將眼鏡摘下來,略略抬手,示意她到一旁的會客沙發裡坐下。
溫藍的目光落在他摘了眼鏡的臉上,下意識轉開目光。
「怎麼了?」他問。
「您還是把眼鏡戴上吧。」她嘆氣,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招桃花嗎?」
他一怔,沒忍住,輕笑出聲。
氣氛融洽多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