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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跳起來,跑去洗手間把何典陽拉了出來:“荼雅割腕了,醫院讓去呢,快點。”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荼雅已經睡了過去。手腕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面容憔悴,一雙柳眉不自覺的皺在一起。
“我們聯絡不到她的家人。她的手機裡只有一個號碼。”
見我們來了,醫生也鬆了一口氣,在看見何典陽的時候愣了愣:“你……你是何典陽何教授?”
看來何典陽在醫學界還是挺權威的,但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何典陽點了點頭:“謝謝,我會聯絡她的家人。她現在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沒有,發現的及時。”醫生趕緊擺擺手,片刻後又張了張嘴,好像還想說點什麼,但轉頭一看病床上躺著的荼雅,把話又憋了回去,點了點頭而後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病房。
“我看著,你去給她家裡打個電話吧。”我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看著透明的液體緩緩輸進荼雅的身體裡。
何典陽走到窗臺邊掏出手機打電話,寥寥數語後,又重新把手機揣回身上。
凌晨四點,我窩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時候,走廊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病房門被人推開。
四五個人走了進來,神色焦急。看見在沙發上坐著的我時,臉一沉。
“叔叔、阿姨。”何典陽牽著我的手站了起來,又對隨後進屋的人喊了一句:“爸、媽。”
我有些不自在,掙開何典陽的手,小聲道:“我先出去了。”
何典陽也看出來空氣瀰漫的隱隱的火藥味,所以他沒再堅持,只是把我送到了屋外:“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出來。”
我點點頭:“不用管我,先去裡面看看吧。”
何典陽進屋之後,我緩緩的蹲在地上,聽著屋裡時不時傳出來的啜泣聲,突然覺得生活有些累。
它總是在你以為前面一馬平川的時候,為你好心的安排一些路障出來,這些路障有的高有的低。你既不能改變路線,也不能停滯不前,所以你必須要想方設法的繞過它們,最終到達你想要到達的終點。
我嘆了口氣,蹲的久了,覺得腿隱隱有些發麻,正要站起來,突然見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從我面前跑過。如同一陣風一般。我還沒等反應過來,身後又追出來幾個人。
“雅雅。”
一位中年女人一邊捂著嘴哭一邊往前追。
我覺得事情好像有往嚴重了發展的趨勢,也不敢怠慢,起身跟了上去。一直跑到醫院頂樓的露臺。
此時露臺上已經站了幾個人,在最邊上的就是荼雅。
“雅雅,你過來。”
除了何典陽,所有人都有些慌神,紛紛出聲勸著站在邊緣那位哭的快要斷腸了的荼雅。
“典陽,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荼雅身體本就虛弱,現在更是被風吹的有些搖晃。看的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典陽,阿姨求求你,你先答應她,阿姨求求你了。”
中年女子拉著何典陽的手,最後直接跪在了地上:“阿姨求你了典陽。我不能看著雅雅有事啊。”
何典陽在沉默,只是伸手把地上跪著的女人拉了起來。
“典陽,阿姨求你了。”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站不穩腳步,整個人都依附在何典陽身上。
天空灰濛濛的,露臺上沒有光亮,只能接著微弱的星光分辨眼前情形。
我看見何典陽回頭看著我,依舊沒有開口。
“你就是梁小姐?”
另一位一直沒有作聲的中年男人朝我走了過來,聲音威嚴,整個人籠罩在一股肅穆之中。何典陽他媽的氣場跟他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覺得這位大巫應該是何典陽他爸。
“對。我就是。”
我實在提不起精神,他接下來要跟我說的話,無非就是讓我放開何典陽,或者是讓我暫時放開何典陽。其實他們的心情我都瞭解,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或許,你能幫典陽做出選擇。”他聲音平靜,聽在耳中,讓人不自覺的想順從。
那邊,荼雅仍站在邊緣苦苦求著何典陽不要離開。
最終,我朝何典陽擺了擺手:“先讓她回房休息吧。”
“暖暖,等我。”何典陽聲音越發的低沉。
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得見,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荼雅走。最後在荼雅撲進他懷中的時候,我實在是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