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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回去:“我……我是你的護工。”
何典陽點了點頭:“謝謝。”
心裡的怨念都湧了上來,說好的相擁而泣呢,說好的海誓山盟呢?尼瑪他一句‘你是?’再加一句‘謝謝’就完事了?
我突然覺得人生無望,天要亡我,我人生這張長桌上又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杯具,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還開滿了花趕趟兒。
我自覺的把半邊床讓了出來:“我去找醫生。”
我捧著碎成餃子餡似的小心臟拔足狂奔到宋玉辦公室,上氣不接下氣:“學長……學長……學……長……”
宋玉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學長怎麼了?”
“他醒了!”我趴在他辦公桌上瞪著他:“火速去瞅一眼,他他媽的好像失憶了。”我還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童話裡果然都是騙人的,什麼失憶之後只記得心愛的女人都是騙鬼用的。
我跟在夾著病歷火急火燎往外跑的宋玉身後,估計是因為激動,宋玉起步時踉蹌了一下,及時扶住桌腳才不至於倒地不起。
病房內,何典陽雖然已經轉醒,但因為身上傷勢過重,現在還不能完全支配自己的身體,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看著天花板發呆,或者用思考這個詞更適合他。
聽見響動之後,他轉頭看了我們一眼,神色依舊很冷淡,跟看陌生人無異。
我和宋玉對視了一眼,他顯然也有些接受不了這個被人始亂終棄的事實,畢竟是這麼多年來為數不多的好友,就這樣被遺忘了,估計滋味也不好受。
“感覺怎麼樣?”
宋玉例行公事,做了基本的檢查。
何典陽倒是極其配合,只是期間一直沒有開口。
“好,我會通知你的家人。”
在確定何典陽真的失憶了之後,宋玉迅速調整了戰略方針,也換上一副冷淡臉。
在聽到家人二字的時候,何典陽一直平靜的臉上閃過絲迷茫,但很快便被他掩蓋了下去,他只是輕輕點頭,又道了聲謝。
看眼前這情形,他是連自己家人都不記得了,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我還是欣慰了。
因為何典陽的轉醒,有些工作就不像開始那般簡單。
比如擦身子,他是死活都不讓我碰他一下。每次都板著張臉:“謝謝,我自己來。”
他現在這副樣子,跟當初我死皮賴臉追他然後被他拒絕時如出一轍,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陰森氣息。
但我有特別的護理技巧,又有十足的戰鬥經驗,所以雖然不能擦身子,但時間一長最起碼已經讓他習慣了我的存在,具體表現為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動不動就想讓我回家待著,現在他是直接無視我了呢,戰果真是極其豐碩的,呵呵呵。
“暖暖,你出來一下。”
這天我照例被何典陽晾在了一邊,宋玉進來巡房過後把我叫了出去,幾番欲言又止,好像即將說出口的話會讓我猶如雷劈,又過了一會,宋玉猶豫夠了終於開了口:“他家已經在給他辦出院手續了,因為現在他的情況已經基本得到控制,他媽媽想讓他回家靜養。”
“啊?”我果然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家住在寸土寸金的瀚城小區,那地方明星雲集不說,小區居民拉出來溜一圈,十個裡得有十一個有頭有臉的名人,因為聽說前幾年出了幾件瘋狂粉絲跟蹤明星後引發暴.亂的事,所以現在他們小區真的是一人一證,沒有證件的話,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過不去門口保衛那一關的。
我頹然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宋玉:“學長,這是不是老天在考驗我對何典陽的感情?”
宋玉笑的直不起腰:“你硬要這麼想倒也不是不可以,他回家之後你準備怎麼辦啊?”
我托腮:“那地方打死我也進不去啊,而且我現在在那裡根本買不起房子。”到手的烤熟的鴨子又尼瑪要飛了,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宋玉拍了拍我的肩:“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我看著他:“那麼你突然想起來的這件事對於整個事件的發展能起到什麼有利的作用嗎?”
宋玉走到我身邊坐下:“我記得我家跟他家隔了一棟樓。”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雷劈著,不過不同於剛才,此時的雷是令人欣慰的雷。
我哭倒在長椅上:“土豪,我們做個朋友好嗎?只要三九八你就能把我帶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八點還有一更,昨天實在事發突然,大家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