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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買一個孩子,孩子還能幫自己幹活且不用付額外費用,零成本的買賣何樂而不為呢。
嚐到甜頭的奧丁,陸陸續續收養了一些孩子。
奧丁脾氣暴,動不動就打人,孩子們幾乎都被打過,臉上都帶著淤青,有的孩子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一群孩子在高強度的工作和吃不飽又惡劣的環境下,陸陸續續死了一些,最後活著的孩子,只有五個。
這五個孩子面黃肌瘦,兩頰凹陷,走路歪來倒去也怕活不長了。
五人中,只有那個唯一的女孩,臉上沒有傷痕,只不過她看奧丁的眼神卻帶著怨恨和一絲殺意。
只不過當奧丁看過來時,又快速把頭低頭,奧丁的目光正好錯開,完全沒有察覺到女孩身上的殺意。
“都麻利地給我幹活,這點工作幹不完,不準吃飯。”
少年少女們聽見了奧丁的聲音,沒有反應,只是速度快了很多。
奧丁小口小口地抽著煙,慢悠悠地離開了垃圾廠。
機器巨大的聲音在整個垃圾廠迴盪。
瘦弱的凱奇在抱著垃圾上運送帶時,因飢餓,沒把垃圾送上去,自己反而往後倒在了垃圾堆中。
在大量的垃圾倒在他的身上,一層薄膜罩住他的臉,因飢餓沒有力氣去拿掉臉上的薄膜,臉色漲紅,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想,這樣死了也好,就不會捱餓也不會捱打了。
這時,某個毛茸茸的東西,及時掃掉貼在他臉上的薄膜,將他從瀕死中拯救出來。
凱奇大口喘著粗氣,餘光瞥到了一抹金色的身影,他伸手將諸多垃圾掩蓋的身影從垃圾堆中刨了出來。
刨出來的那一刻,當場愣在原地。
一隻渾身金光閃閃的幼崽,這幼崽的形狀是他在垃圾星上從來沒有見過的。
看著像蛇,可腦袋長著金色的小角,身體還長著四肢短短的小爪子,不像蛇,但比蛇好看,胖嘟嘟的小臉,甚至還有些可愛。
“凱奇,怎麼對著一堆垃圾發呆?”
凱奇連忙把幼崽藏起來,說了句:“沒什麼,繼續工作吧,等會兒那人回來看見了,又沒食物吃了。”
跟凱奇說話的少年,一想到奧丁打人的畫面,冷不丁地打個寒顫。
“那趕緊幹活兒吧。”
從早上六點幹到凌晨兩點,睡醒一覺的奧丁終於大發慈悲讓少年們休息,每人發了一個黝黑冷硬的主食。
這種主食在缺水缺食物的垃圾星非常常見,它還有個非常中式的名字,窩窩頭。據說是古地球人在宇宙大戰時帶來的,如今卻成了垃圾星人的主食。
凱奇只吃了一半,重新把窩窩頭藏在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夜深人靜。
凱奇從冷硬的床上爬起來,摸黑來到之前幹活的地方,藉著機器散發的微光,將垃圾扒開,對上一雙金色的大眼睛。
“凱奇,你今天臉怎麼這麼白,身體又不舒服了?”
比凱奇矮一頭的少年,伸出黢黑皸裂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一雙圓滾滾的眼睛露出一抹擔憂。
“應該是昨天那人打太狠了。”另外一個少年分析道。
凱奇搖搖頭,衝兩人笑道:“我沒事。”
“什麼沒事啊,你就是傻,身體不舒服早說啊,到後面去頂我的位置,這裡的活兒,我來做。”
運送帶後面只處理沒有過濾完成的垃圾,比前面輕鬆,少年不等凱奇反駁,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東西,將人推到後面。
凱奇露出一絲笑意,“希爾,謝謝你。”
希爾嫌棄地哼了一聲,“趕緊滾過去,礙眼。”
面對希爾惡劣的語氣,凱奇沒有生氣,反而還挺高興,樂呵呵地跑到後面去工作。
他們五個算是一起長大,又熬過了其他因高度勞動去世的孩子,活到現在,算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兼家人。在奧丁面前個個表現冷漠,可只有他們知道,只有選擇漠視才能真正地保護對方。
剛來這裡不懂,為什麼大家要冷眼看著奧丁打人,直到後面經歷了一些慘痛的代價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要選擇漠視,而不上去幫忙。
今天,垃圾廠處理的垃圾不多,奧丁又出門喝酒了。
五個人可以小小地休息偷個懶。
凱奇趁著眾人休息,跑到廠後面,他們住的房間。由於,他的一隻眼睛呈現半瞎狀態,開啟門需要用另一隻眼睛去瞄準鎖孔,費了一點時間才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