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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洲不吃他這一套:「大伯搞錯了,他已經進了看守所,盜竊是刑事犯罪,牽扯金額巨大,不是我說算了就能算了的。」
葉大伯:「那你也可以寫諒解書,讓他被從輕判罰。」
葉行洲淡漠抬眼:「不想寫。」
葉大伯:「你——!」
葉行洲:「大伯如果就是來說這些的,還是請回吧,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了。」
葉大伯:「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祁醒瞅了眼,他懷疑葉行洲再說下去,這位葉大伯估計要犯心臟病了。
「你就非要這麼針對他?非要搞得這個家四分五裂?你爸在世時對你是最好的,你就這麼容不得你那幾個兄弟,容不得葉家其他人?你堂叔之前出車禍,是不是也是你……」
葉大伯話沒說完,被葉行洲涼聲打斷:「大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葉大伯聲音噎住一口氣吊著上不去下不來,憋得臉紅脖子粗,但對上葉行洲這個油鹽不進的,他所謂的長輩臉面半點用沒有。
他以前一直以為這個大侄子溫吞老實,其實都是假相,葉行洲才是他們家中最深藏不露、最窮兇極惡的那頭狼。
他死去的兄弟千算萬算,只怕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死後葉家會變成這樣,他們做的最錯的,大概就是當初把葉行洲認回來。
老頭半天才緩過勁,嘶啞著嗓子換了個話題:「你之前是不是給林鴻飛牽線拉了個大單子?他公司以前跟我們一貫沒有生意往來,你幫他做什麼?」
葉行洲不在意地說:「蠅頭小利而已。」
「一個單子讓他兩個月不到賺了上億也叫蠅頭小利?」葉大伯的語氣分外不快,「我聽人說你現在還幫他介紹入股了一間準備上市的大型國企,這種躺著收錢的專案為什麼要便宜外人?」
葉行洲冷聲提醒他:「大伯,公司的事情,似乎不需要你來過問。」
葉大伯氣道:「我就算不是公司董事了,也還是股東,為什麼不能過問一句?我看你根本就是公私不分,你是不是為了幫他那個侄子,才做這麼多事情?」
祁醒倚島臺邊慢慢喝了口咖啡,這才意識到這葉大伯說的人,似乎是林知年和他那個二叔。
葉行洲慢條斯理道:「是又怎樣?」
眼見這位葉大伯的臉又漲紅了一些,祁醒擱下咖啡杯,嘖了聲。
「誰在那邊?」老頭耳朵還挺尖,竟然聽到了聲音,厲聲朝祁醒這邊呵了句。
不過餐廳和客廳有一段距離,又有隔斷櫃遮擋,他沒有看到祁醒,祁醒也懶得現身,看戲就夠了。
葉大伯氣不過,質問葉行洲:「你家裡還有其他人?是林家那小子?你跟他這樣不清不楚知不知道外頭人是怎麼議論你、議論我們葉家的?」
葉行洲面不改色:「是誰不重要,玩玩而已,不勞大伯費心。」
老頭在葉行洲這裡半點便宜沒討到,說的話全被葉行洲不留情面堵了回來,最後帶著一肚子怨氣走了。
祁醒喝完這杯咖啡,走回客廳裡,伸腳就踢葉行洲:「下次你家再有這種無聊的人出現,別叫我來。」
葉行洲抬手一勾,把他帶坐到自己身上,按住腰。祁醒掙了一下,掙不動,乾脆算了。
他盯著葉行洲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嗤笑:「你大伯要是氣出個好歹,罪魁禍首一定是你。」
葉行洲一隻手攬著人,閒適地靠向身後沙發背:「隨便他。」
祁醒靠過去,摸了一下他喉結,在葉行洲目光落過來時又曲起手指用力彈了一下。
葉行洲捉下他的手:「天還沒黑,現在就想?」
祁醒哼了聲,到底是誰讓他這麼早來的?
再又酸溜溜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意林老師呢,原來為了幫他還惦記給他二叔公司介紹生意啊?」
葉行洲:「與你無關。」
祁醒一哽,就要起身,又被葉行洲按坐回去,葉行洲看著他,戲謔道:「你這副反應,還吃醋了不成?」
祁醒皺眉:「你是不是想捱揍?」
葉行洲:「既然不是吃醋,問這些做什麼?」
祁醒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他當然不是吃醋,就是覺得葉行洲這個混蛋表裡不一,一方面表現得對人不在乎,一方面又不遺餘力地幫大忙,這算什麼?演情聖嗎?
情聖也沒有一邊惦記白月光,一邊找別人打炮的吧?這種情聖還真是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