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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輕哼了聲,移開眼。
林知年看著大咧咧出現的祁醒,終於回神,心頭陡然湧起一股憤怒,他之前在外頭等的一個多小時,還有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在此刻突然變得無比諷刺,或許在面前這倆人眼裡就是個笑話。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偷聽我們說話?」
「我一直就在這裡啊,我先來的,」面對林知年的質問,祁醒滿臉無辜,「林老師講講道理吧,我人在這裡,順便聽到了你們說話,怎麼能叫偷聽呢,葉行洲又沒趕我走。」
「你不要強詞奪理!」林知年不忿,甚至有些咬牙切齒,這位祁小少爺生來命好,有爸媽寵著,還有個有權有勢的幹爺爺慣著,要什麼都有,偏要來跟他搶葉行洲,憑什麼?
祁醒「嘖」了聲:「要我說啊,林老師你說了一堆葉行洲當年為你做的事情,那你又為他做過什麼啊?你不還是走了嗎?好吧,你是被逼無奈,擱這上演狗血劇呢,我媽倒是挺愛看的,葉行洲這種人我看他肯定沒興趣,什麼情情愛愛哪有錢來的實際,有錢不賺王八下蛋,這算哪門子的報復?林老師你也太看得起自己太看不起錢的魅力了。
啊,還有,雖然我不懂你們文化人那些文藝思想,但是勸你一句,人活著還是儘量陽光燦爛點得好,兩個都是活在黑暗裡的人勉強在一起,那不是抱團抑鬱嗎?」
林知年被他這麼一頓損,氣得幾乎站不住,臉漲得通紅,剛要反駁,卻聽到葉行洲一聲笑,他下意識看去,這個男人眼裡只有祁醒,像是被祁醒的話逗樂,神情愉悅而放鬆,是他從未在葉行洲身上看到過的,即便在當年也沒有過。
林知年瞬間失語,愣了半晌,才勉強找回聲音問祁醒:「那你們現在這樣又算什麼?你這種玩玩就算只有三分鐘熱度的紈絝公子哥,你懂什麼是真心?」
祁醒聳了聳肩:「你都說了我玩玩就算,之前追你就是,不過你不信我追的人真是你罷了,現在跟葉行洲不也一樣,我們玩玩而已,難不成還要生要死了?」
他越是說得這麼漫不在乎,相比自己一顆心捧出來卻被葉行洲棄若敝履,林知年越覺意難平:「你難道也是這麼想的?」
這一次他問的人是葉行洲。
葉行洲回頭,嘴角笑意斂去,冷淡道:「與你無關,到此為止,要是沒有別的事,請回吧。」
林知年終於看清楚了,葉行洲的眼中確實不再會因為他起一絲一毫的波瀾,唯有冷漠和厭煩。
清醒認知到這一點時,林知年只覺渾身力氣都被抽乾,寒意遍生、無地自容,他一秒都再待不下去,不想再被奚落嘲諷更惹人厭,後退兩步,轉身快步離開。
腳步聲遠去,祁醒冷冷睨了一眼還坐著的葉行洲。
葉行洲捉過他的手,把那枚一直捏在手裡的袖釦重新幫他扣上。
祁醒看著他的動作,忽然說:「葉少當初為了讓你家那位大伯沒臉,也免得別人打你婚事的主意,找個人演戲把自己性向弄得人盡皆知,其實找誰都可以吧,怎麼偏就選擇了舊情人?你難不成還真那個時候就算計上他們家公司了?也不至於到葉少你需要犧牲色相的地步吧?」
葉行洲已經幫他把袖釦扣好,輕撥了撥。
祁醒彎腰湊近過去,臉幾乎貼上臉,盯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還是說,葉少你其實有私心呢?」
沉默對視片刻,祁醒眼中笑意更顯戲謔,葉行洲卻不以為意:「你想多了。」
他抬起手,在祁醒下巴上摩挲了一下:「送上門來的,順手就用了,找個其他人你以為葉家那些人能輕易相信?只要他們不來煩我,隨便怎麼樣。」
祁醒拍開他的手退開,站直起身,冷哂:「那就是說葉家那些人都知道你跟林老師當年那點風花雪月的事?也是,誰能想到葉少當年還真是個情聖呢?為了買生日蛋糕跑遍全城,半夜離家騎車去城外看日出,幫人打架打到手腕脫臼,徹夜不睡照顧病人,我都要鼓掌了,感人肺腑啊,林老師都說了他是迫於無奈才離開你,鍋是你那個死了的爹的,現在誤會解除,你不應該追悔莫及,衝上去抱住他來一番真情告白,然後破鏡重圓happy endg嗎?」
越說到後面越酸,祁醒大約也意識到了,愈發氣不順,深覺自己像那狗血劇裡的惡毒男炮灰,拆人cp要遭天打雷劈的那種。
葉行洲靠著座椅,仰頭看他,將祁醒此刻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盡數看進眼中。
還不夠。
葉行洲:「你媽愛看的電視劇,我看你也挺愛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