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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招惹他了,」祁醒沒把他爸的話當回事,「你們都說他了不得,他就有這麼厲害?」
祁榮華:「反正,你跟他不是一路人,別去招惹他就對了。」
祁醒漫不經心地應:「哦。」
上桌後祁榮華又說起他今天收到的一張請帖:「葉家下週末辦婚禮,請我們去喝喜酒。」
祁醒:「誰結婚?葉行洲?」
「好像是他三弟,」祁榮華說著搖頭,「誰結婚不重要,那位葉少剛上位,需要借這個場合讓更多人認識他。」
王翠蘭立馬道:「我就不去了,這種場合去賠笑臉沒意思,我反正出去玩至少半個月,別來煩我。」
祁榮華:「請帖都送來了,我得去走一趟,以後生意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面子上總得過得去。」
祁醒眼珠子一轉,舉手:「爸我跟你去。」
吃過晚飯,祁醒接到楊開明他們的電話,叫他大少爺出去玩。
出家門時照舊被祁榮華和王翠蘭一起數落了,祁醒左耳進右耳出,嗯嗯啊啊表示十二點前一定回來,穿了鞋就趕緊跑。
走進電梯他才鬆了口氣,想著自己得找個什麼藉口搬出去單獨住,要不二十好幾了還每天有門禁時間,經常酒喝到一半收到來自親媽的殷切問候,沒把楊開明那夥人給笑死。
路上等紅燈時看到街邊的花店,祁醒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猶豫了兩秒,推開車門下去。
要追人總得付出點實際行動,比起不解風情的葉行洲,他自認自己更適合林知年。
下午離開清平園後,葉行洲先讓司機把林知年送回了美術館。
一路無話,下車時林知年稍一猶豫,回頭問葉行洲:「行洲你晚上有空嗎?我們能不能一起吃個飯?就我們倆。」
葉行洲抬眼看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立刻回答,林知年不甘心地追問:「不可以嗎?」
葉行洲的視線在他臉上多停了兩秒,說:「晚上有應酬。」
林知年:「那明天呢?明天週末了,你應該有空的吧?中午或者晚上,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就是想單獨跟你吃頓飯而已,我回國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機會好好敘敘舊。」
葉行洲:「白天要去公司,有事要處理。」
「那就晚上吧,」林知年厚著臉皮道,「我今天也算幫了你一個小忙,看在那幅畫的份上,一起吃個飯可以嗎?」
葉行洲轉開眼,淡淡扔出句:「明天傍晚我來這裡接你。」
林知年鬆了口氣:「好,那一言為定。」
葉行洲的車很快開走,林知年在路邊多站了片刻,斂迴心緒,轉身進門。
隔天下午,葉行洲的車再次出現在美術館門口。
今天他是自己開車來的,停車後沒有下去,拿起手機撥了林知年的電話,響了一聲不等那邊接又直接結束通話了,把手機一扔,開了半邊車窗點了根煙,耐著性子等人出來。
五分鐘後有外賣騎手過來,手裡抱著一束鮮花,站在美術館門口東張西望。
「先生,請問,您知道林知年油畫展是在這裡面嗎?」
葉行洲側頭瞥向來人,外賣騎手問得有些猶豫,大概因為這車和車子裡的人氣場太強,要不是著急送單沒得選,他也不會來問。
葉行洲的視線落到對方手中的花上,隨意一抬下巴:「這花送他的?」
「啊,」騎手趕緊說,「收貨人是林知年先生,不過留的手機號大概填錯了,是空號。」
葉行洲:「他是我朋友,花你給我吧。」
騎手想想這麼有錢的主應該不會貪他一束花,他又趕著要去送下一單,猶豫之後將花遞了過去。
一大捧艷俗的香檳玫瑰,嗆人的花香味讓葉行洲略微不喜,他嘴裡咬著煙,翻開了夾在其中的卡片。
「to 林老師,
祝畫展一切順利,說好的約飯,之前在清平園那頓不算,下次再約還請林老師務必賞臉(:
祁醒」
張牙舞爪的字型,一如寫這些字的人。
葉行洲盯著那幾句話,漸眯起眼。
腦中冷不丁地又浮起昨天在清平園時,祁醒放鬆警惕湊到他面前來的那張臉。
張揚耀目、生動灼人。
可惜是個蠢貨。
菸灰抖落卡片上,覆住「祁醒」那兩個字,葉行洲一哂,隨手將花扔出了車窗外。
一聲響後,花束準確無誤地落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