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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非君子,但他從來就不屑做君子。
在祁醒的頸側吮出紅痕,葉行洲的手也跟著轉向了前方,祁醒一個激靈,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從喉嚨裡含糊滾出聲音:「手、拿開……」
他被捆住的雙手艱難地想撥開葉行洲作亂的手,但起不了作用,葉行洲強硬按住他,不但手上動作不停,更解開了他的襯衣上面兩顆釦子,在他的頸上、鎖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又深又重的印子。
「你他媽……」
祁醒的罵聲很快就被喘聲替代,腦子裡更像踩了棉花一樣,本來就暈,被葉行洲這麼一弄更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甚至連反抗也忘了,推拒的手變成了無意識地掐住葉行洲的手臂,隨著身體上過電一般的感覺一而再地收緊指節。
第一次被人這麼弄,刺激過於強烈,祁醒根本就不是對手。
葉行洲抬眼,不動聲色地欣賞他臉上的神態,祁醒的臉比先前更紅,桃花眼裡染上了點點欲色,密而纖長的眼睫輕顫著,像迷濛了一層水汽,上翹的眼尾牽出些欲拒還迎的風情,微啟開的唇正不自覺地吐露呼吸不平的喘聲。
跟一個小時前,囂張把人往尿盆裡按的二世祖形象判若兩人。
在外再怎麼張牙舞爪、耀武揚威,本質還是隻一格外好逗的野貓。
祁醒交代得又快又急,最後關頭他也不知是清醒了還是醉得更厲害,低頭一口咬上了葉行洲的肩膀,跟葉行洲剛才做的一樣,不同的是他下口格外兇狠,像要噬葉行洲的血肉。
半分鐘後祁醒喘著氣抬頭,憤怒瞪向葉行洲,喉嚨滾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葉行洲不為所動,淡定收回手,抽了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乾淨。
祁醒像是醉傻了,依舊坐在他身上,除了瞪人做不出其他反應,等到葉行洲繼續抽紙要幫他擦拭時,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掙扎著想從葉行洲身上下去:「……你放開我的手!」
葉行洲再次把人按住,沉聲提醒他:「別動。」
祁醒氣紅了眼,啞著嗓子:「放開我。」
葉行洲盯著他的臉幾秒,手指一撥,鬆開了捆住他手腕的領帶。
祁醒握成拳的手立刻送上了他的臉。
這次葉行洲避開慢了一秒,祁醒的拳頭擦著他的臉過,捱了這一下,葉行洲眉頭都沒多動,重新抽了紙:「我幫你擦?」
祁醒咬牙切齒:「你他媽到底想幹嘛?」
葉行洲:「我說了,少講髒話。」
他這種淡定自若的態度更讓祁醒火大,神經突突直跳,用力撐起身,撲上去撕咬他。
當然是沒用的,三兩下就被葉行洲扣住了手,他本來就打不過葉行洲,喝醉了酒更提不起力氣,很快被葉行洲推倒在了座椅上,完全地壓制住。
被葉行洲按住不能動,對上他居高臨下審視自己的目光,祁醒的理智終於回來了一點,他好像這才意識到葉行洲對他做的事情意味著什麼。
「……你、你想跟我打架?」祁醒的舌頭打結。
葉行洲垂眼看著他:「你覺得呢?」
祁醒惱火道:「總不能你在打我的主意吧?」
葉行洲的聲音波瀾不驚:「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自己貌美如花?」
祁醒:「嘔——」
他想吐。
折騰了這麼久,他現在真的想吐,一陣一陣反胃。
車外恰有車燈打過來,葉行洲抬頭瞥了眼,順勢將祁醒拉起來,強硬幫他擦乾淨身上,推開了車門。
祁醒連滾帶爬地下車,衝去路邊吐了個驚天動地。
葉行洲跟下車,看到剛在他們不遠處停下的車子,秘書小聲告訴他:「是祁榮華。」
先下車的是祁榮華的助理,再是他本人。
祁榮華看到祁醒醉得七葷八素在路邊吐,皺了皺眉,讓助理過去把人扶住,目光落向葉行洲,遲疑了一下,葉行洲主動走上前,跟他打招呼並解釋:「祁少喝醉了,我剛巧碰到,送他回來。」
祁榮華隱約覺得奇怪,嘴上還是說:「有勞葉少了,祁醒這小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葉行洲一派斯文:「不會。」
寒暄了幾句,祁醒被人扶上車,祁榮華最後跟葉行洲道謝,也重新上了車。
葉行洲目送他們的車開進小區,無聲扯起唇角。
車上,祁榮華問起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你跟葉行洲怎麼回事?怎麼會碰到的?你又跟誰去喝酒喝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