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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
裝逼男,深情不過三秒,多一秒都會死。
祁醒乾笑了下,轉移話題:「你小時候家在這附近?具體哪裡?帶我去看看?」
葉行洲:「沒什麼好看的,早拆了,現在建了個商場。」
祁醒:「那幼兒園呢?你在這邊念過幼兒園的吧?有沒有你光屁股的照片給我看看呢?」
葉行洲:「沒有。」拒絕得豪不留情面。
祁醒「嘁」了聲,低了頭大口吃東西,他就不該可憐這個混蛋,一丁點都不應該!
吃完早餐,他們直接去城外的公墓,上車前祁醒看到街對面的花店,提議:「我們不能兩手空空去,我得買束花送丈母孃。」
店員聽說他們是要去祭拜故人,幫他們挑了一束白菊,付帳時祁醒順口又問:「我要是買花送老婆,什麼花最合適?」
店員小姑娘笑道:「那當然是玫瑰,門口的香檳玫瑰是今早剛到的,很新鮮,開得也很好看。」
聽到「香檳玫瑰」這四個字,祁醒忽然有些心虛,下意識瞟了葉行洲一眼,葉行洲睨向那花,眼神嫌棄,扔出句「我去開車,動作快點」先走了。
祁醒趕緊結帳付款,小姑娘問他還要不要那香檳玫瑰,祁醒意興闌珊:「不要了,老婆都跑了,就這束白菊吧。」
坐進車裡,他先發制人:「葉行洲,你是在吃醋嗎?我當初送那花給林老師,你把我的花扔了,你總不能那個時候就在打我主意吧?」
葉行洲沒有理他,開著車手指輕點著方向盤,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說林知年對鮮花過敏所以扔了花,不過是個隨便扯出來的藉口,他當時大約確實有些不爽,在意識到自己對祁醒起意之後。
「嗯。」他隨意點頭。
祁醒都已經在低頭玩手機了,聽到這句十分驚訝:「真的?」
葉行洲轉頭打量了他一眼:「臉不錯。」
哦,就是看上他的臉了。
「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你那位林老師,少跟他聯絡。」葉行洲提醒他。
祁醒:「好酸啊。」
從美國回來以後他跟林知年關係確實比從前好了點,偶爾會朋友圈互相點個讚,但也就僅此而已了,什麼叫他那位林老師?葉行洲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
行吧,也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那葉行洲,你要我送你花嗎?」
「俗不可耐。」
「……你這個沒情趣的混蛋。」
半小時後,他們到達地方。
這種小城市的公墓都不大,葉行洲的母親和外公外婆一起葬在這裡,葉行洲給他們修的墓並不奢華,唯獨選的位置不錯,在山上很清淨的地方。
祁醒放下花,打量了一下墓碑上照片裡的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葉行洲有七分像他媽媽,難怪比葉家那三兄弟長得好看得多。
葉行洲什麼都沒說,蹲下把墓碑周圍的雜草給拔了。
祁醒上前一步,雙手合十彎腰拜了三下:「阿姨,我叫祁醒,比葉行洲小七歲,雖然我是個男的,但我跟葉行洲的事情,你不會反對的吧?我可喜歡他了,這個世上除了阿姨你,大概只有我最喜歡他,所以你就勉為其難,把他給我吧,我跟他保證過以後不會讓人欺負他,現在也跟你保證一遍,只要有我祁醒在,天塌了我蹦起來也會先幫葉行洲頂著,絕對不讓他再受苦受委屈。」
葉行洲回頭看他,祁醒說這些話時笑嘻嘻的,眼神卻格外真誠,他是認真在跟自己母親許下承諾。
葉行洲從來不信那些說給別人聽的承諾,葉崇霖當初對他媽許過的甜言蜜語就一件都沒實現,所以結婚那天祁醒問他還能不能說點別的時,他也只有「愛你」這兩個字,他只會說他確信當下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今天,當祁醒站在他母親墓碑前,用玩笑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他卻信了。
是祁醒說的,所以他信。
從山上下來時,祁醒感嘆了一句:「我婆婆這麼溫柔漂亮,肯定不會反對我們的事情,剛才我說完之後有風吹了一片花瓣到我手裡,肯定是婆婆同意了。」
葉行洲:「婆婆?先前不還是丈母孃?」
祁醒:「噓,在這裡婆婆聽得到,我這不是給你面子嘛。」
他們已經走到了車門邊,葉行洲忽然停住腳步,回身看向他。
炙熱陽光落進祁醒帶笑的眼眸中,在他的虹膜上映出奇異的色彩。
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