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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比我們大三歲呢。」倪黎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這樣哦。」俞澄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肩膀,看著對方不住打架的眼皮,無奈一笑,「你這麼困,怎麼還出來玩啊。」
「別提了,我本來都換好睡衣鑽進被子準備睡覺了,結果陳嘉瑜那個二貨一直給我打電話,讓我出來,煩死了。」倪黎的聲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快要睡著了,眼睛要闔不闔,看向亭子中央的石桌。
「別睡了,嗨起來。」楊欣夢一巴掌拍在倪黎的背上,接著自己照葫蘆畫瓢,像倪黎那樣把臉頰貼在俞澄另一側肩膀上,閉上眼睛嘟囔,「算了,別嗨了,還是接著睡吧。」
三人依偎在一起,讓這個寒冷的冬夜添了幾分暖意。
俞澄直挺挺地站著,任由她們將重量壓在自己身上,還把垂在胸前的圍巾邊緣拎起來,搭在兩人的脖子上保暖。她時不時往旁邊的小路瞟一眼,注意著那邊的動靜。
沒多久,遠處傳來細密的腳步聲,伴隨著陳嘉瑜的大嗓門。
「我們回來啦!」
走近幾步,看清楚疊羅漢似的三個人後,他又說:「不是吧倪黎,你這麼困?年輕人哪有不熬夜的啊!」
倪黎一把扯下方才俞澄貼心蓋好,用來遮光的圍巾一角,回應道:「陳嘉瑜你說話這麼大聲是吃了金嗓子嗎?」
由於兩人經常互損,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一行人把抱來的煙花筒一一擺開,調整成合適的間距。
「其實去池塘對面去點菸花拍出來的效果應該會更好一點。」蘇望津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畢竟這邊還有路燈的影響,會造成……」
「停!大好的日子別說理論知識。」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楊欣夢聞言立刻制止他,她這個學渣一聽到這些就頭疼。
「沒關係,可以把這個燈關了。」越騫適時插了句話。
「嗯…嗯?」楊欣夢先是下意識附和越騫,接著在腦海中迴圈播放他說的話。
「那個…學霸,這是路燈。應該是整個城市的電線都連在一起吧。」楊欣夢弱弱解釋道,「我們還犯不著為了放煙花去蹲局子,我突然覺得蘇望津的建議也還行。」
她所能想到的關路燈方法就是破壞公物,剪斷電線。
察覺到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騫抬眸看向俞澄的方向。只見她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一雙黑眸中滿是不贊同。
「你們想什麼呢?我有那麼蠢嗎?」越騫的嗓音中帶著笑意,「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路燈不是城建局統一安裝的呢?」
他說著,大步走到路燈底下,蹲下身,將底座周圍帶著積雪的枯草撥開。
只聽見一道微弱的『咔噠』聲,涼亭前這一大片空地霎時間陷入黑暗之中,與池塘對岸無異。
「還得是越少爺。」譚崢調侃一句,掏出兜裡的打火機,把一早準備好的幾根細長的紅色蠟燭點亮,遞過來,「誰膽子大,一會兒可以拿著這個點菸花。」
「我我我!」楊欣夢興奮地衝過去,這種事她最在行了。
捧著不斷有燭淚滴落的蠟燭,回到俞澄和倪黎身邊:「一會兒我們一起用這個放煙花,相信我,真的很好玩。」
「行啊。」倪黎雙手合十,搓著手掌應下,「每次過年,我們家只要買了煙花,都是我點火的!」
一旁的俞澄則面露難色。
她不怕火,但卻不想靠近池塘,而煙花管就擺在離池塘不遠的位置。
面對兩雙看向自己的,亮晶晶的眼睛,俞澄拒絕的話堵在喉嚨裡。
指尖在捏緊衣服的一角,俞澄正準備咬牙答應,不成想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這邊還有多餘的蠟燭,你們可以一人拿一根。」
男生一隻手拿著兩根蠟燭,因為距離很近,即便光線昏暗,俞澄也能清晰地看到一滴剛剛融化的蠟油從頂端的缺口溢位來,順著細長的燭身滑下,滴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行嘞,謝謝學霸。」倪黎接過一根蠟燭,拉上還在原地站著的楊欣夢,抬腳就往遠處走。
「誒誒誒,你拽我幹嘛呀。」
「陪我去看看池塘的冰有多厚。」
「謝謝。」俞澄伸手想要接過剩下的那一根,不成想被越騫躲開,她抬眸疑惑地望過去。
「有點兒燙,我先幫你拿著吧。」
火苗被冷風吹得搖曳晃動,橙黃色的光照臉上,讓他平日裡看上去冷硬的下頜多了一抹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