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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完全不理人,正常交流還是有的。但卻冷著張臉,就差把『我生氣了,快來哄我』八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正巧晚飯間隙,隔壁班沉寂多日的陳嘉瑜找過來。
「騫哥,走,一起打球去,就差你了。」
「不去,你自己打。」
「……你這是咋了?」
他更想問的是『你這是吃槍藥了?』,但卻沒膽量說出口。畢竟越騫一句話,他媽就能斷他一個月的糧。
陳嘉瑜一頭霧水,疑惑地看向坐在裡面的俞澄。而俞澄也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是這樣。
最後,越騫還是被陳嘉瑜連拖帶拽地拉出去,留俞澄一人在原地沉思。
俞澄把左側的窗戶推開一條小縫,春風裹挾著殘餘的冷意吹進來,將她兩側的碎發撥向耳後。
她反覆回憶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她也知道越騫是在自己說完想一個人爬山後開始生悶氣的。
但她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回應。
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俞澄怔怔地盯著樓下已經抽條的柳樹,眼底一片溫熱。她收回視線,垂下眼瞼,坐在位置上小聲地吸鼻子。
於是,越騫一進後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讓他生悶氣的同桌,縮在那一角悄悄地抹眼淚。
「你怎麼了?」越騫問。
「我沒怎麼。」
「沒怎麼你為什麼哭呢?」
俞澄拭去滑到下巴上的眼淚,連帶整張臉都囫圇地擦了一遍,扭頭紅著眼睛看向越騫:「那你為什麼生悶氣?」
沒錯,她就是在明知故問。
「我…好了,我不生氣了,你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俞澄沒說話,低下頭,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我是因為你想自己爬泰山生氣的。」越騫破罐子破摔,「我不應該因為這件小事生氣,我的錯。」
「然後呢?」俞澄帶著哭腔,接著追問。
還有然後?
越騫覺得自己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
他看著俞澄的側臉,猶豫道:「那…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爬泰山?」
「行。」
得到這個答案,俞澄立刻抬起頭,聲音乾脆清朗。
她挺想讓越騫陪她一起去的,但是開口邀請又有點困難,那不如讓他主動提出要求。
這樣,算是自己勉為其難答應的。
越騫則是一臉無奈,但他又好像明白了俞澄的點。
或許,她喜歡主動一點的?
「你想去哪裡讀大學?」越騫瞥她一眼,又補充一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我…我還沒想好。我想去一個沿海城市,最主要的是,離長寧要夠遠,最好在南方。」
「但也不要太南。」
「明白了。」越騫想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想學什麼專業?文學?」
畢竟俞澄的語文能力有目共睹。
「應該…會讀法律。」
俞澄糾結再三,還是說出這個答案。俞立民和趙蕾一共在家待了十四天,在她耳邊唸叨了十三天學法的好處。
她想變得叛逆,卻又沒有太過叛逆的勇氣。
可是,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專業真的是一種叛逆的行為嗎?
看出她內心的矛盾,越騫安慰道:「還有很久,你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
或許,他現在有了一個很好的選題。
班會課後,孫喬峰把他叫過去,成人禮的學生代表演講,年級選出來的是他。原本他還在思考該選一個怎樣的主題。
距離成人禮的日子越來越近,俞澄始終沒有給俞立民和趙蕾打電話提起這件事。
雖然班會上說,家長會儘量到場,但現在俞澄已經預設兩人不會來。
這天一早,俞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裡把玩著兩個淺藍色的信封,反覆摩挲。
今天這兩封信應該不會有主人。
「俞澄。」楊欣夢一隻手扒在後門門框上,往裡探進半個身子,「快來,分氣球了!」
「來啦。」
把兩個信封重疊在一起,俞澄動作一頓,最終還是將它塞進口袋裡
以防萬一。她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倪黎作為班長,手上拿著一大把各色的氦氣球,裡邊塞了不少金色碎片。
楊欣夢叫得很及時,她們還能拿一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