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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澄點點頭表示瞭解:「謝謝。」
與此同時,少年乾淨清澈的嗓音響起,透過音響迴蕩在操場上空。
「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的越騫,很榮幸能夠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謝謝。」
他說完這句話,往旁邊邁了一小步,向主席臺上坐著的領導們鞠了一躬,又向臺下的聽眾鞠了一躬。
底下又響起熱烈的掌聲,還有不少同學的評價。
「好帥,好紳士。」
「切,太裝了吧。」
或是誇讚,或是貶低,都改變不了少年此刻的熱誠。
「接下來我要分享的主題是《成長》,懇請大家能花幾分鐘聽完。」
三月倒春寒,料峭冷風透過薄薄的布料將人吹得渾身冰涼,少年的聲音認真而又堅定,他將手上的演講稿摺疊,胳膊垂在身側。
「在這次演講前,我曾和父母進行徹夜長談,詢問他們對於成長的意見。我問他們,在這個被稱作人生轉折點的路口,他們想讓我以後走一條怎樣的路。」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做一次簡單分享。
「我的母親說,她曾和父親一起有過無數次的討論與設想,期待著我以後會成為聲名顯赫的商人,妙手回春的醫生,或是學知淵博的科學家。但最後,這些假設和幻想又被他們一一推翻。因為一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他所承載的是父母的欣喜,卻又不是父母的期待;他應該活的自由,而不是從出生開始,一步步走進父母提前安排好的條條框框中。她曾在書中看到這樣一種說法:兒女是生命對於自身渴望而誕生的孩子。他們藉助你來到這世界,卻非因你而來。1」
說到這裡,越騫微微停頓,像是要留給臺下眾人的思考。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俞澄身上。
她從沒有和父母提出過自己的想法,每次遇到需要選擇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前。
趙蕾和俞立民兩人一唱一和,說幾句這樣做的好處,讓俞澄順從點頭。
他無視坐在一旁的教導主任的不斷輕咳提示,一字一句地繼續說著,語氣也沒有什麼起伏,卻讓一直躁動的同學們安靜下來開始認真思考。
「我很感激我父母的開明,他們支援我的愛好,尊重我的選擇,也從來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今天,在這個成人典禮上,我分享這些的目的絕非炫耀而是鼓勵。十八歲,法定意義上的成年人,已經可以嘗試並且學會慢慢自己決定與選擇了。人的一生看似漫長卻又短暫,我們可以在法律與道德的規則以內,選擇自己喜歡的,想做的,而不是活在他人的眼光中,期待裡。」
慢慢的,人群中重新有了聲音,掌聲與歡呼先是稀稀落落,而後蔓延至整個操場。
「我們的靈魂屬於明天,屬於未來,屬於自由。」
「謝謝。」
演講完畢,他又深深鞠躬。
一直守在一班座位邊上的孫喬峰深深地「哎」了一聲。從越騫把提前準備好的演講稿放下去,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平日裡不吭聲的臭小子絕對要搞事了。
他快速抹了一把臉,快步往主席臺的走去。
操場上,不停有人喊話。
「勞資最煩的就是數學,還非讓我學金融,我不幹了!」
「啊啊啊!我喜歡二胡,不喜歡鋼琴!」
俞澄坐在那裡,手掌抓著衣角緊緊攥成拳頭。她能明白越騫的用意,他知道她那天沒有說出口的原因,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為俞澄爭取。
她抬眸看向主席臺的左側,越騫正站在孫喬峰身邊耷拉著腦袋,兩人一起聽學校教育處主任的訓話。
突然,他懶懶地掀開眼皮看過來,向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
眼看無法控制住學生高漲的情緒,正怒火中燒的宋主任看到越騫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是生氣:「你還笑,剛剛演講的那是什麼玩意!」
「是是是,主任您說的對。」孫喬峰急忙接過他的話,「學生還年輕沒什麼經驗,不懂這樣的場合該說什麼,主任您別生氣。」
說完還向越騫眼神示意。
男生接收訊號,不情願地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在演講上說這個。但…」
他這個轉折剛說出來一個字,就被孫喬峰狠狠掐了下胳膊,直接噤聲。
「宋主任,沒什麼事我就先帶越同學回去,您先辛苦著。」
「走走走!」
兩人一前一後往回走。
走出一段距離,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