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以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月亮從雲層中爬出來,她的判斷失誤了。
越騫不再需要她的提醒。
另一邊。
越騫和鄭梓怡一前一後走著,兩人一同來到池塘邊。
周圍是潺潺流水聲,越騫兩手揣進褲兜,沉默欣賞著時不時躍出水面的金魚。
半晌過後,鄭梓怡先沉不住氣,一臉戒備地盯著身側的男生,眼中的惡意毫不掩飾:「你到底要幹嘛?」
「你到底要幹嘛?」越騫重複一遍她說的話,扭頭看過去,「我真的很好奇,你一次次對俞澄出言挑釁,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我的資訊沒有出錯的話,你們倆或多或少還有點血緣關係。」
聞言,鄭梓怡嗤笑一聲,嘲弄道:「血緣關係?和她?就算有,誰會在乎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別開玩笑了。」
「所以你就做出那些事?」
鄭梓怡眨了眨眼睛,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誒。」
越騫冷冷盯著她看了半分鐘,隨後唇角一動,露出一抹浮於外表的笑,漫不經心道:「你父親名叫鄭懷順,從事鐵具行業,最近資金鍊快要斷了吧。」
「你什麼意思!」提到鄭家的公司,鄭梓怡立馬警惕起來,憤怒地看向越騫。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一下,如果你再做出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以後恐怕就要一直寄宿在別人家了。」
言罷,越騫無視對方氣急敗壞的表情,轉身就要走,在邁開腳步的前一秒,他又看向鄭梓怡,目光中帶了一絲狠厲。
他一步步朝鄭梓怡走過去,每一步都踩在對方所剩無幾的心理防線上。
一直到兩人之間剩下一拳的距離才停下來,微微彎腰,目光幽深看向她,一字一頓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最好祈禱我找不到證據,不然……」
鄭梓怡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穩住差點癱坐在地得身形,心虛道:「什麼證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做的事你別想賴在我頭上!」
大聲喊出這句話後,她伸手將身前的越騫一把推開,沿著來時的小路飛速跑遠。
越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嘴角向下抿著,視線緊緊鎖定在那個身影上。
……
約摸過了兩三個小時,李春然打電話過來催她回家,俞澄才將桌面上的東西收起來裝進書包裡。
在拉上書包拉鏈的前一秒,俞澄從枕頭下面的盒子裡取出那個垂耳兔鑰匙扣,塞進暗層裡。
……
翌日清晨,越騫慢悠悠地晃進教室時,俞澄已經坐在座位上開始背英語單詞。
他一條胳膊伸過去,將一直握在手中藏在衣袖裡的牛奶遞過去,放在俞澄的桌子上,沒等她說話便自顧自坐下。
畢竟這是兩人之間經常發生的事,越騫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進入秋天氣溫轉涼,透明的玻璃瓶卻依舊帶著熱度,顯然是被男生緊緊捂著拿過來的。
俞澄心臟猛地一縮,想要將奶瓶還回去的動作頓住,最終只是扭頭向越騫道了聲謝。
原本靠在椅背上懶洋洋打哈欠的越騫聽到那久違的兩個字,一下坐直身體。
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俞澄很不對勁。
難道是鄭梓怡昨天回去又說了什麼?不應該啊…
俞澄這種寡言又疏離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當天下午成績出來。
在看到名次表的那一刻,她莫名鬆了一口氣。雖然兩人的總分數相同,但按照排名規則,會從語文分數開始比較。
這是俞澄第一次慶幸自己語文水平還算不錯。
她將分數抄錄在用來比較每次成績進退的筆記本扉頁,隨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今天的鄭梓怡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沒了平日故作姿態的活力。
這個念頭只在俞澄的腦海里閃過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吃一塹長一智,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這樣的事只發生一次就足夠。
自習課的換桌,毫無疑問,俞澄又默不作聲搬回自己從前的位置。越騫由此判斷她今日的心情不好應該並不是自己造成的,於是放心大膽又措辭謹慎地開口詢問。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複習中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俞澄整理桌面桌兜的動作微停,搖搖頭,「沒有,我遇到的問題你不是都幫我解決了嗎?」
聽到這樣的解釋,越騫反而更加憂心,緊張的視線片刻不離地粘在俞澄身上,讓她有一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