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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澄眨了眨眼,故作冷靜地垂下頭,悶聲道:「這就走,而且旁邊都有指示牌,哪裡會迷路。」
聞言越騫沒有再說話,只是耷拉著眼皮,看不出情緒。
進到包廂裡,俞澄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越騫則被邀請到中間的長沙發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算遠,但由於光線昏暗,俞澄並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俞澄暗自嘆了口氣,覺得有些遺憾。
中央的長桌一早就擺上了果盤和酒水,俞澄原本沒打算動,只是在這邊略坐坐就好。
只可惜,秦瑤端著兩杯果啤朝她走過來:「澄姐,一起喝一個?」
秦瑤是個社交小能手,俞澄一早就知道,只是她的酒量並不好。雖然到不了一杯倒的程度,但腦袋會變得昏昏沉沉,難以思考。
看著對面女生明亮又充滿期待的眼睛,俞澄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得接過去,和她碰了下杯,而後稍稍抿了一口。
應付完秦瑤,俞澄鬆了一口氣,脊背放鬆下來靠在身後柔軟的抱枕上。
突然,一陣輕微的震動聲響起,雖然在吵鬧的環境裡聽得並不真切,但透過衣料傳過來的觸感是騙不了人的。
俞澄端著酒杯,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摁亮螢幕。
一條簡訊提醒躺在訊息欄裡。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會用簡訊通知重要內容,俞澄只當這又是推送的廣告。
按照平日的做法,她看都不看直接把手機塞回去。可是今天,俞澄鬼使神差地解鎖螢幕,點進資訊軟體。
一條與周圍垃圾簡訊格格不入的訊息躺在那裡,俞澄拇指在螢幕上微弱晃動一下,點進去。
【剛出院就喝酒?】
號碼沒有備註名字,簡訊也沒有落款,但俞澄在看到這幾個字的那一瞬間,抬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越騫低著頭和身側的趙坤良交流,兩條胳膊隨意搭在腿上,身前的長桌上放著一杯酒。
俞澄的心臟難以抑制地快速跳動幾下。
一整個晚上,除去方才在大廳說的幾句話,兩人再無交流,俞澄差一點就要以為越騫不想再跟她有任何聯絡了。
俞澄看著越騫出神,即便看不清臉,她的目光依舊灼烈,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越騫和趙坤良隨意聊了幾句,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與老人輕碰一下,薄唇靠近抿了口。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視線偏移,落在俞澄身上。
只是輕飄飄的一眼,很快便移開,卻足以讓俞澄方寸大亂。
她快速眨眨眼,拿著手裡的杯子就要往嘴邊送。杯口靠近鼻尖,辛辣的酒味傳來,俞澄這才反應過來。她放下酒杯,藉口要去洗手間,站起身推門走出來。
這家ktv面積不小,包廂外的走廊也很長,但好在有指示牌,俞澄順利找到一個鮮少有人來往的露臺。
露臺的矮牆上擺了滿滿一排盆栽,月季、多肉、向日葵…樣式不一。
臨近十一月,臨安的夜風有些冷,俞澄靠在露臺貼好磚瓦的牆壁旁,將身上的卡其色風衣攏了攏,隨後盯著眼前的花盆發呆。
半晌過去,俞澄遵從本心,將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
點開簡訊軟體,將方才收到的那條訊息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在俞澄即將認不出這幾個字讀什麼的前一秒,她注意到一個大問題。
收到這條訊息的是卡2,是俞澄上個月為了更換寬頻,新辦的手機號碼。
看到這裡,俞澄動作一僵。
所以…越騫其實看到了那條資訊?
這件事情的起因說起來有些荒誕。
九月初,不知是不是因為開學季的原因。俞澄總是接二連三地夢到高中生活。
如果只是這樣也還好,可問題就出在,她所有夢境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個人。
越騫。
這樣情況持續了大概五六天。俞澄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和奶奶一起睡時,她每天晚上都給俞澄講故事。
其中一個就是關於做夢的,具體內容俞澄已經不記得了,她只隱約想起一句話。
一段時間內,如果你頻繁夢到同一個人,那就表示你和他之間的羈絆在慢慢消失,那個人也在逐漸忘記你。
那天夢醒後,俞澄腦子裡突然蹦出這句話。
她不相信越騫正在忘記她,又或者應該說,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也是因為這個,俞澄半夜一時衝動,用新辦的手機卡給越騫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