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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車。」還沒等她想出一個合理的挽救措施,越騫已經冷冷丟擲四個字。
到哪了?俞澄不記得自己有給他講過地址。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他直接把自己扔在馬路上?不能這麼小氣吧。
又或者幾年不見,越騫已經變成了榜上有名的殺人狂魔,正準備雨天作案,再將她拋屍荒野?
『咔嚓——』
腦子裡的胡思亂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俞澄緊緊閉了一下眼睛,而後微微眯開一條縫,低頭看去。
唔,虛驚一場,越騫只是幫她按開了安全帶的按鈕。
她小聲道了句謝,從帆布包裡取出一把摺疊傘,右手準備掰開車門把手,直接衝出去,不成想,被一隻大手牢牢捏住命運的後脖領。
「嗯?」俞澄轉過頭,疑惑地看向始作俑者,眉梢微挑,表示詢問。
「這麼大的雨,你那小蕾絲花邊能遮得住你的頭嗎?」
俞澄窘迫地看向手裡的傘。
準確來說,這是一把帶花邊的晴雨兩用傘,很小,但也不至於遮不住頭。
「能啊。」
「嗯,對。」俞澄並不認為越騫能輕易認同自己的想法,果不其然,「傘嘛,小雨不用遮,大雨遮不住。」
「」
俞澄語塞,車門已經被她開啟了,一時間進退兩難,她開始後悔最初頭腦一熱上了賊車。總歸都是會淋雨,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總好過在這裡坐著,尷尬地兩兩相望。
「等著。」
越騫留下一句話,下了車,冒雨繞到後面,從後備箱裡取出一把傘,這才走到副駕駛的位置。
一件黑色大衣扔進了俞澄懷裡,「披上。」
事已至此,俞澄也不矯情,按他說的裝備好,兩人共撐一把傘走進雨幕裡。
「我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住哪裡啊?」
「你說什麼?雨太大我聽不見。」好吧,裝聽不清。
黑色雨傘被風吹得左搖右晃,雨水斜著打下來,其實撐傘的意義不大了。
越騫全身都被打濕了,而俞澄因為提前披上的大衣,只有褲腿濺上了些泥水。突然,越騫微微俯身湊到了俞澄的耳邊,她下意識地想要往外退一步。
「亂動什麼呢,我要跑過去了,你跟上。」一股熱氣噴灑在俞澄耳邊,雖然被夜晚的寒意衝散不少,但還是讓她的耳朵漲紅髮燙。
幸好是晚上,要不然現在的窘態就要被他盡收眼底了,這樣想著,俞澄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動作,跟著越騫往單元樓門口沖。
恍惚之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高三那年,也是這樣的大雨,她和越騫一起,沖回家門口。
提前拿出來的帶著吊墜的感應門禁卡在大門上一晃,開啟又關上,滿城風雨隔絕在外。
兩人站在樓梯口處,俞澄氣喘吁吁,越騫則在一旁淡定地給衣服擰乾水,還能空出一張嘴來調侃:「呦,這身體素質得練啊。」
「我我這是因為下雨了」
「嗯嗯,知道了。不管因為什麼,淋了雨也得洗熱水澡,你家又不在一樓,還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麼啊?」
俞澄微怔,「那那你呢。」
「你說呢?」他的語氣很平,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說了,送你回家。」
「哦。」
俞澄轉過身,慢吞吞地在樓梯上面挪步,邊走邊問:「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
「你自己跟我說的啊,還有,你走這麼慢是在等著感冒嗎?」
俞澄心裡暗罵一句『笨蛋』,卻又不得不加快腳步,「不可能,我肯定沒說。」
「嗯,你沒說。好大哥說的。」
「你幹嘛呀!」俞澄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剛好和越騫臉對臉,兩人皆是一愣。
越騫輕咳一聲,後退下了一個臺階,不自然地說:「快走啊。」
「是你先說好大哥的。」俞澄在前邊小聲嘀咕,「不怪我。」
「嗯,怪我。」
奇怪,越騫居然沒有反駁,俞澄還沒來得再開口刨根問底,只聽身後傳來一句:
「你再不走,我就要給你講與道長的故事了。」
「」
俞澄安靜地跨著樓梯,如果她現在回頭,就能看見越騫通紅的耳朵了。
只可惜,俞澄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只要是越騫不想解釋的問題,她就從來沒有成功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