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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瞧一瞧啊~”
“瞧一瞧啊~”
何春喜是個嗓門大的,吆喝起來半條街都能聽見了,而且她膽子也大,半點都不見害羞。
杜明月心思細膩一些,手藝尤其好。
樊姑知曉兩人的擅長,便安排了何春喜吆喝招待客人,樊姑自己守著櫃檯,然後杜明月就守著一旁,幫忙客人試用,若是有人願意的,她還能給對方上個妝,梳個髮髻。
但凡是購買了店裡物品的,都會送一朵梅花絹花,另外三兩銀子以上、十兩銀子以上有別的更好的東西,絹花不值錢,但白送還是有人想要的。
謝宜笑之前就分析過,脂粉消耗最多的確實是權貴世家的貴夫人姑娘們,但也不是說普通人家就沒有消費能力了,能在帝城立足的,便是手裡有些拮据,但是買一盒子脂粉還是可以的。
積少成多,這便是客源。
而且店裡有些東西真的是不貴,像是簡單的澡豆粉,只需五六十文錢,換算一下不過是五六十塊錢,帝城生活的百姓,這點錢還是有的。
謝宜笑還想著,現在是貴的便宜的都混合著賣,若是有朝一日真的發展起來了,便將鋪子分開,一個走高階路線,一個走平民銷量路線。
不過現在鋪子才剛剛開張,她想法雖多,想要真的實現還需要眾人的努力和時間,世間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一蹴而就,可以立刻達成的。
新店開張,謝宜笑只是去走了一圈,讓人開張了,便離開了銜香街去了長安樓喝茶聽書。
不多時江昭靈與秦茵晴就來了。
謝宜笑坐在雅間聽書,見這兩人被引著進門,微微有些詫異:“你們怎麼來了?”
江昭靈道:“聽說你的鋪子今日開張,便過來給你捧個場,買了幾樣東西,聽那店裡的管事說你在長安樓喝茶,便過來了。”
謝宜笑招呼她們坐下:“那我得多謝你們了,你們過來的時候生意如何?”
秦茵晴道:“還成,我瞧著有不少人圍在那裡,對了,我們來的時候還碰見徐娉婷了,她竟然帶著人來給你捧場,你和她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得知謝宜笑棄了箜篌學琴的時候,秦茵晴梗了一肚子氣,不過隨著顧幽與大家漸走漸遠,她倒是平和了下來,也不糾結這些了。
年少時的想要爭一口氣壓過對方的想法,彷彿突然就覺得沒那麼重要了。
“我與她什麼時候關係好了?”謝宜笑微微挑眉,她可不想與徐娉婷劃分在一起。
不過徐娉婷如此捧場,謝宜笑也是知道原因了,九月中旬的時候,京兆府那邊查明瞭月清霜做的事情,將月清霜利用言論害人之事公之於眾,為受害的姑娘澄清名聲。
當時帝城也是一陣轟動。
世人誰能想到,一個名聲極好的貴女、世人推崇的第一才女竟然能做出這樣歹毒的事情。
先前還有人說月清霜敢害容九公子不過是因為一片痴心,心生了邪念,這才一步踏錯,做錯了事情,可那會兒將這些事情翻出來,才知此女歹毒,早已用這樣的法子害了不少人。
月清霜成了人人唾罵的歹毒女子,世人解說‘做人莫做月清霜’。
徐娉婷那位自盡的朋友,也算是得了一個公道。
月清霜被判了流放,九月廿四那日離開了帝城,被押送去往邊疆,月家也受到了牽連,灰溜溜地離開了帝城。
甚至連東宮的月良娣,據說是自願茹素,在佛前懺悔贖罪。
宣平侯府讓人查過,知曉是九公子請京兆府查的此事,徐娉婷轉念一想,便知道是謝宜笑和容九公子說了此事,為此,她還給謝宜笑送過一份謝禮。
不過謝宜笑與她的關係真的是平平,謝宜笑生在謝家,需要一個好名聲,不可能和徐娉婷這樣張揚恣意的人混在一起。
而且有時候徐娉婷做事,她也不是很苟同。
秦茵晴不信:“關係不好,她會帶著人來給你捧場?”
謝宜笑道:“大概是因為月姑娘的那樁事情,她猜想是我告知了九公子,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別管她就是了。”
秦茵晴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了,當初徐娉婷在春雪苑說這事的時候,秦茵晴江昭靈和秦如星都在,自然是知道這事的。
過她們卻不知道其中有謝宜笑和九公子的手筆,以為是月清霜遭了報應。
“原來是這樣......”
謝宜笑道:“此事你們二人知曉便罷了,萬不可外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