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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容辭照舊去了營地,帝城出城往北,便是軍營之地,稱為北大營,此地設有軍隊八萬人,若是無戰事,軍隊便在此處操練練兵,若是有戰事,便是帝城的守衛軍。
此地的將士便是從各家抽調過來了,統帥為四家國公爺輪流擔任,一人三年,三年期滿換人,除了有戰事或是統一操練,平日裡各家各自為營,各自有自己的營地營帳。
定王府也有自己的軍隊,有一半領命鎮守邊關,一半盤踞在臨水,最後在北大營,也抽調了一萬人,這些人平日裡由容國公夫人管著,但她若是沒什麼大事並不常來,安排手下的將領操練。
這些日子容辭常去,也學著帶兵操練,許多人都紛紛猜測,待這位掌握了定王府的軍隊,怕是聖旨就要下來了。
他既然是敢正大光明地來,自然也是上頭有了授意。
容辭一路走來,他身邊還跟著陸追和一位穿著甲冑的將領,兩人說著話,邊上有手持兵器的將士來來去去。
容辭抬眼,便瞧見了不遠處走來的李重陽,他眸光一凝,停下腳步。
將領怕他不認識,便開口解釋道:“九公子,這位是懷南王。”
“懷南王?”陸追雙手抱在胸前,手中抱著佩劍,“他不是得了馬上風了嗎?這麼快就好了?”
昔日懷南王重病還寵幸一女,得了馬上風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被人看足了笑話,陸追愛看話本,這些八卦也是極其喜歡。
尤其他還知道那女子正是長寧侯府的顧幽,知道二人之間愛恨情仇。
若是換做平時,他這樣說別人,早被主子瞪眼了,可這回卻聽主子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
陸追扭頭看他,有些兒不明白。
對方似乎也看到了這邊的人注視著他們,然後走了過來,兩方人在一處帳前停下,雙方抱拳,當是行了個禮。
李重陽笑著先開口:“我先前便聽說表叔來了北大營,卻一直沒有空閒去拜訪一二,實在是遺憾。”
表叔。
李重陽是昭明太子之孫,容國公夫人是他的堂姑祖母,論輩分,可不是表叔嗎?
李重陽比容辭要大幾年,反倒是矮了一個輩分。
容辭卻道:“王爺惦記了,今日見了,自然是沒有遺憾了。”
李重陽道:“確實,今日見了便沒有遺憾了,不過這營地辛苦,平日裡還要帶兵操練,也不知表叔可是受得住?”
言外之意,你到底是行不行?
李重陽對容辭的感官很複雜,覺得是人和人的命運實在是不相同,他苦心蟄伏,辛辛苦苦經營十幾年才有了今日,而容辭一還俗歸家,便得到了諸多。
容辭雖是容家的兒郎,卻能繼承王爵,當王爺,依照皇帝對那位叔叔還有容國公夫人這位堂妹的態度,便是襲爵,也不可能降爵,日後將會是一等親王。
而他自己,只能在父親手裡繼承一個郡王,日後矮了一頭,想想實在是令人心裡有些不痛快。
“勞王爺擔心了,我倒是還好,雖說開始有些不懂,但如今也漸漸地上手了。”容辭語氣平淡,“不過聽聞王爺武藝劍術不凡,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討教幾招?”
李重陽微愣,見是他眸光清冷,也不知他是真的想討教,還是來找麻煩的。
陸追險些笑了,他道:“怎麼?王爺該不會是不敢吧?還是身體沒好全乎?若是沒好全乎,那就暫且擱置,想要比試,這日後不是有的是時間,也不急在一時是不是?”
話中直指李重陽昔日得了馬上風,不行了的流言。
李重陽臉都黑了,卻不敢將此事拿出來與對方爭辯,畢竟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想到當時的那些流言,他真的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有何不敢。”他冷哼一聲,“既然是表叔相邀,自當奉陪,只是刀劍無眼,若是傷了表叔,可不能是怪罪。”
容辭道:“自然,刀劍無眼,受點傷,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李重陽道:“那半個時辰之後,比試臺上見。”
“好。”
雙方定下比試,李重陽便帶著人匆匆離開,容辭也帶著人回了營帳,待營帳里人都退下了,陸追便忍不住湊了上來。
“公子,您該不是是為了謝姑娘,想打那懷南王吧?”
容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陸追倒是品出了幾分‘你知道的太多了’的意思。
他嘿嘿一笑:“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