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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與李重陽跪在太極殿臺階下面的廣場上。
前來面見陛下的官員見了他們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知道內情的,覺得這兩人都甚是活該,不知道內情的心中困惑,等離開之後少不得要問一問旁人,然後再聽一遍兩家府上的荒唐事。
二人臉色皆是不大好看。
陛下讓他們跪在這裡,是對兩人都有不滿,武安侯教子無方,教出姜澤雲這樣的兒子,李重陽目無法紀,私闖民宅,甚至對有孕的婦人動手,導致其沒了孩子。
姜澤雲這事情荒唐了一些,但李重陽做的這事,委實稱得上是殘忍了,縱然姜澤雲有錯,可他也不該對顧湘一個孕婦動手。
李重陽抬眼看了看前面太極殿的大門,臉色有些不好:“侯爺這是何必,這本是你我兩家之間的事情,何必是鬧到陛下面前來,再說了,令郎與本王側妃私奔在前,本王固然有錯,可也算不得大錯。”
若是李重陽無緣無故傷了顧湘,導致她沒了孩子,武安侯要找他算賬,他確實是要倒黴的,也有了姜澤雲與顧悠私奔在前,他也可以說自己是一怒之下,這才做下錯事。
現在武安侯就算是告到皇帝面前,也確實不能將他如何。
武安侯扯了扯嘴角:“確實不能將王爺如何了。”但王爺你如此衝動,手段更是歹毒殘暴,連同有孕的婦人都敢動手傷害,陛下若是知曉了,少不得心中有些想法......
就算是不能將他如此了,也要在陛下心裡扎一根刺,為他的將來砌上一堵厚厚的牆。
武安侯握了握拳頭,想起他那未能來到世間的孫兒,心頭大痛。
他是男子,也是武將,見過的風浪不少,見過的血也不在少數,自己也都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可從未有過今日這般......
從今以後,武安侯府與懷南王府,便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太子從廣場上走過,正好是見二人跪在那裡,二人見是太子來了,忙是拱手行禮:“臣,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頷首點頭:“你們二人還在這裡跪著?”
二人沒有說話,太子也沒有再說什麼,轉頭領著人踏上了臺階,往太極殿走去。
李重陽抬眼看著他從容踏上臺階往前走的背影。
有風吹來將他衣裳吹起一些褶皺,那一身明黃衣袍上的龍紋隨著風吹像是湖面上的漣漪一般徐徐展開,栩栩如生,天上有灼熱明亮的陽光落了下來,映出那一條康莊大道。
就在他眼前的,便是太極殿。
君主居太極,皇后居未央。
太極者,自古便有‘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說,陛下為天下君主,御極天下,為天下之尊。
這太極殿之主,是天下最尊貴之人的象徵。
太子為儲君,也是這太極殿將來的主人,故而此地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便是踏上這臺階,也是淡然從容,無論是這太極殿,還是整個天下,他都觸手可及。
李重陽覺得那陽光有些刺眼,忍不住將眼睛眯了起來。
聽說陛下最近已經將不少的事情交給太子了,朝中有人猜測,陛下可能是生了退位之意......
太子往上書房走的時候,皇帝正在聽大理寺卿段大人的稟報。
“那顧悠臣已經查過了,確實是長寧侯之女不錯,可在與姜世子成親之前,那女子突然性格大變,留書逃婚。”
“聽說那長寧侯府嫡長女自幼飽讀詩書,也是一等一的才女,大氣端莊,堪為女子之典範,可那留書上的字卻如同三歲稚子一般,胡亂塗寫,沒有幾個字是認得出來的。”
“長寧侯府覺得,覺得那顧幽已死,現在這個,可能是...陛下可是聽說過一些志怪話本,這裡頭便有這麼一出,稱之為‘借屍還魂’。”
皇帝聽到這裡,詫異地抬眼:“你說長寧侯府是覺得現在的顧悠是借屍還魂的,並不是他們府上的姑娘?”
這說法未免有些荒唐?
“那位姑娘變化極大,若非是還頂著同一張臉,簡直是判若兩人。”段大人眉心微擰,“一個人失憶了,並非失智,性格如何便是如何,並不會變成另一個人一樣。”
“昔日顧大姑娘端莊賢惠,舉手投足儀態絲毫不差,可如今這個,會與人打架,敢不敬陛下,不敬長輩,甚至出口成髒。”
“行事也不像高門世家養出來的嫡長女,反而像是...像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蠻村姑,不知天高地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