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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拿著聘禮單子回春庭苑,路上的時候還和陸追商量接下來的事情,走到半路的時候,有一個婢女追了上來:“九公子!九公子請等等!”
“九公子請等等!”
二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卻見是容國公夫人身邊伺候的婢女。
陸追與她挺熟的,見她跑來,便露出憨厚笑容來:“春杏姑娘,你怎麼來了?夫人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春杏姑娘喘了兩口氣,然後遞上了兩冊同樣是紅色的冊子:“先前姑姑忘了給了,這有一冊是曹國公府娶世子妃下聘的單子,一冊是謝家那邊的,謝大公子娶親的聘禮單子。”
“咱們府上多少年沒辦親事了,這禮如何給都不知,只能照著別人參考了,九公子手中的這份,便差不多是照著曹世子的那份備的,謝家這份,您看看就是了。”
“不過夫人剛才也說了,九公子便是要添一些,單子上也別添得太多了,若是還有想給的,私下再給就是了。”
婚嫁一事的嫁妝聘禮,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也有俗成約定,在不同的身份在一定範圍之內,給多一些無妨,但若是超過這個規格,便有些不好。
像是前兩日嫁入寧王府的寧王妃,那一百九十二抬的嫁妝,這兩日便讓人議論紛紛,甚至早已傳到了太子妃的耳中,人家太子妃不記你一筆。
而且因著容辭身份不同,似有一人兼兩房的意思,他是容家兒郎,又將是李家兒郎,先前陛下賜婚的時候已經給了一份,委實不好再多了。
容國公府給謝宜笑的可以比曹世子那邊好一些,但也不能超得太多了。
容辭點頭,讓陸追接過冊子:“替我回稟母親,我知道了。”
春杏行禮轉身離開,陸追則是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兩本冊子,上面的各類珍寶琳琅滿目,名字不是什麼金就是什麼玉,一看就是很值錢的東西。
他嘖嘖稱奇:“屬下先前看話本子的時候,裡頭寫的天花亂墜,說是男方對女方如何好,可待是寫道聘禮的時候就含含糊糊的,這還是頭一回見。”
容辭捏了捏手中的冊子,心道:話本子裡寫的,哪有握在手裡的真實。
定親都定了,距離成親還遠嗎?
“噯,公子,你說咱們要添一些什麼好呢?謝姑娘到底喜歡什麼?要是送的東西不合謝姑娘心意怎麼辦?”
容辭:“......”
這是個問題,他停下來看了陸追一眼:“你也不懂?”
陸追哈了一聲:“屬下哪裡懂這個,話本子了沒有寫啊!”
屬下沒有學啊是不是?
公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容辭想了想,而後道:“讓既白過來一趟。”
“他?他不成!”陸追險些被嗆到,“不行不行!他雖然是個管賬本管鋪子的,但是摳門得很,我上回吃了他一隻雞,他就讓我賠了他三隻!”
是哦,在東方既白手下走賬,也不知道他列出個什麼來。
這名字很好聽的下屬有個很別緻的外號,叫東方摳門,大致工作是管理定王府的產業經營,一人經營供應所有,所以想在他手裡走賬,先好好掰扯掰扯。
雖然準備聘禮什麼的不走公賬,東西走的也是私庫,但讓他列單子,危險不只一點點。
還是別了吧。
主僕二人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沉默。
良久之後,陸追一拍自己的腦袋:“要不找陳管事?庫房裡有什麼東西他那裡也有單子,也正好您要娶親,他可高興了,定然準備得妥妥當當的。”
說罷,二人都覺得比較靠譜,於是陸追便去找人將陳管事找來,容辭一人回了春庭苑。
待是回到了院子裡,洗漱了一番,在明廳了隨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而後坐下來翻看禮單冊子。
禮單上禮金、茶酒果餅是不動的,萬兩白銀千兩金,這已經到頂了,不能再多了,茶酒果餅這些多了也沒什麼用處。
餘下能添的,便是首飾、布匹以及各類珍貴之物,但是這些東西也不好太多,可若是不能太多該送什麼合適呢?
想想都有些發愁。
定王府離容國公府不遠,大約不過是半個時辰,陳管事便到了。
陳管事今年四十多了,穿著一身菘藍色的袍子,戴著一頂帽子,看著高高瘦瘦的,來的時候還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公子,府上庫房裡的東西,能用來添禮的都在這裡了,先前郡主有先見之明,覺得是錢財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