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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將棋子撿了回來,然後又放回了棋簍裡,容國公夫人轉頭對謝宜笑道:“讓你看笑話了,家裡有些鬧騰。”

謝宜笑倒是不在乎:“世間上甚少有什麼是十全十美的,您也不要太在意了。”

謝宜笑是真的不在乎廖氏和容晴,廖氏這個人,若是不來惹她,她只會當對方不存在,若是非要來惹她,她能忍就忍了,不能忍,那就懟就是了,反正丟臉的不是她自己。

最主要的是,廖氏又不是這容國公府的當家人,她又不需要在對面手下過日子,所以也礙不著她什麼事情。

至於容晴,她今年也十四了,琢磨著再過兩年就要定親出嫁了,這嫁出去的姑娘,回孃家的次數也不會太多,能遇上的次數也不多。

而且謝宜笑也早知道容國公這內裡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些爭吵,也是平平靜靜地接受了,廖氏安安分分不鬧事的時候,她才覺得奇怪呢。

“你說得對,世間上甚少有什麼是十全十美的,這人啊,要學會知足才是。”容國公夫人嘆氣,若是廖氏能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到了今日,還看不起容亭,覺得容亭配不上她。

“知足才能長樂,若是不懂得知足,這個想要那個也想要,得不到就不滿,大多數一輩子都會活在在埋怨與不滿當中。”

比如說這廖氏,其實廖氏已經過得很好了,她嫁給了容亭,做了這容國公府的三少夫人,別的不說,這身份也足夠尊貴,日子也過得足夠富貴了,還不用操心什麼,就享福好了。

可是她又嫌棄夫君不夠出色,不能給她長臉,不能給她帶來榮耀。

謝宜笑覺得,這純屬是日子過得太好了,吃飽了撐著,才有心思想東想西,要是一天天在溫飽線上奔波著,哪裡有時間想這些。

“若是她能有你一半透徹,也不至於將日子過成這樣。”容國公夫人搖了搖頭,然後道,“與我再下一局吧。”

謝宜笑笑了笑:“好啊,那就請您手下留情了。”

二人又開始下棋,屋子裡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若不是因為屋子裡多了一個容曉,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容曉低著頭玩著他手中的八卦鎖,他垂下頭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落下了一些陰影,安安靜靜的。

另一邊的容亭帶著妻女匆匆回了院子,然後便進了書房,反手將門鎖上,最後尋了個地方坐下。

他現在不想同廖氏爭吵,不想質問她為何這樣看待他,也不想去指責容晴為何這般想他,他在她們心中,難道是真的那麼不堪嗎?

他只想安靜地呆一會兒。

容晴見容亭進了書房還將門鎖了,心裡有些忐忑,轉頭看向廖氏:“母親,父親這一回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容晴雖然被容亭說過幾次,但那時候的容亭心中只覺得是她不聽話,不學好,並沒有多生氣,只要她撒撒嬌,事情就能過去了。

這一回,看起來根本就不想理會她了。

容晴想想又有些不高興,忍不住對廖氏道:“他生氣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他不就是懦弱無能嗎?”

“但凡他有些本事,我和母親也不至於被人恥笑,但凡他願意努力,到手的爵位怎麼連爭取都不願意爭取,憑白送給了九叔!”

容晴幾乎是咬牙切齒,眼底的怨恨怎麼也藏不住。

旁人見她是容國公府的姑娘,追捧她的也大有人在,可這些人面上對她客客氣氣的,私底下誰人不議論她是容亭的女兒。

她的父親不是容國公親生的,大概是用了一輩子的運道才讓容國公夫婦將他收養在膝下,成了國公府的公子。

可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大概是血脈天註定的,她那大伯九叔是多優秀的人,偏生就是他那樣的上不了檯面,堂堂國公府的三公子,如今不過只是一個七品小吏,說出去笑死人。

誰人不說她母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挑來挑去挑了最差的一個。

還有那爵位,這是廖氏和容晴心中一直過不去的坎兒。

在他們看來容亭已經是容國公府的人了,也已經記在容國公夫婦的名下,和親生的也沒什麼區別,按照道理,也要喊定王一聲外祖父。

既然如此,按照長幼有序,這爵位容亭還是有資格爭一爭的,只要容國公夫人不偏心,這爵位應該是給了容亭才是!

若是容亭得了王爵,將來就是定王了,廖氏和容晴也可以一朝翻身做王妃和郡主了,這是多好的事情!

可是容亭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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