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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問問謝少卿的意思,若他願意前往,那是再好不過了。”
話雖如此,但若是上頭的人提了,便是心有不願那也是要願的,再說了,若是君主願意用你,也是信任你看中你的能力,下臣定然是萬死不辭。
謝宜真大概也願意去金州坐鎮幾年,為自己撈點功勞回來,靜待日後。
“你回來之後便安心準備成親的事情了。”今日已經是九月廿五了,婚期就在下個月初六,也就是十天,不多了。
容辭點頭。
太子殿下道:“謝家姑娘不錯,與你相配。”
這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謝宜笑在帝城也算得上是名人,經營西子閣與江上清風樓井井有條,在家中孝敬長輩,與兄弟姐妹也很是和諧。
與容辭雖然尚未成親,但與容國公夫人還有明氏都相處得極其不錯,那兩人也很是喜歡她,尤其是容國公夫人,對她是讚不絕口。
君不見多少婆媳妯娌之間明爭暗鬥,若是婆媳、妯娌之間能和諧相處,那是一生之大幸。
聽說這一年來,她都有和容國公府的陳女醫研究治療容國公夫人腿傷的事情,並且治療也有了成效,可見其孝心用心。
容尋道:“確實是相配,他這樣的人,能娶上謝姑娘,也是三生有幸了。”
容辭目光清明:“能與謝姑娘有此緣分,確實是三生有幸。”
容辭也沒有在宮中待多久,三人談完了事情,坐了一會兒便散了,容尋剛好下值,兄弟倆一起出宮,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濛濛暗了。
二人上了馬車,容尋同他說了一下最近帝城的情況。
“重陽祭時,陛下讓太子請了諸位先烈的後人前來參加重陽祭,大約是煩了北亭侯府跳來跳去的惹是生非了。”
“那些人來了之後,有好幾家留了下來,前不久陛下下旨賜婚,將宣平侯府嫡女賜給了英烈將軍之孫,那人名叫趙青峰,是那些人裡比較出色的一位。”
“宣平侯府下手可真快。”容尋說到這裡讚了一聲,“若非宣平侯府動作快,三弟對這位倒是有些想法。”
容辭微微詫異:“三哥想將容晴許給這個趙青峰?先前不是說看中了年家公子嗎?”
當時因為年寒生與季丹姝定下婚盟,廖氏還上謝家去罵謝宜慧呢,現在又該看上趙家了?
“老三啊,大約是想給容晴找個好的吧,也可憐他一番愛女之心,趙家雖然不顯,但將來定然不會差。”若是北亭侯府再不收斂,這趙青峰攢點功績,將來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
奈何他的一片愛子之心,廖氏與容晴都不能理解。
容晴本就因為季丹姝搶了年寒生不痛快,想著搶回來了呢,哪裡看得上別人,趙青峰眼下的出身實在是差了點,更不被那一對母女看上的。
容尋直嘆氣:“做了父母呢,才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要是養幾個不懂事胡作非為的,那真的是恨不得早點棺材板蓋嚴實點。”
容辭深以為然。
容尋遂與他分享人生經驗:“所以這孩子,還是不要生太多的好,生多了受苦受累也就算了,還更有機率生出個不孝子來,到時候就是操心一輩子的事情了。”
他說得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樣。
容辭對於孩子並沒有什麼想法,沒有也好,要是真的要生,一個就足夠了,多了就吵了,不過對於兄長的痛苦,他覺得還是要說兩句話的:“容景和容暄也還好。”
雖然是頑皮了一點,但小孩子頑皮一些也正常,再加上出身將門,剛站穩就開始打架了,哪裡能不打的,沒有長歪就行,等長大點就沉穩了。
容尋靠在車廂上嘆氣:“我以前覺得姑娘好,但見識了容晴,還是覺得小子好,要是犯了錯還能打幾頓。”
小子不聽話可以打,打得他哭爹喊娘再也不敢了,若是姑娘,就不好下手了。
容辭對此不發表意見,二人一同歸家,等到了第二天,容辭便去了一趟謝家。
謝宜陵剛剛去了學堂不久,便因為與同窗‘打架’被書院的先生送了回來,這會兒他眼睛青了一塊,穿著一身青色的書生袍子,揹著書袋站在邊上低著頭不敢吭聲。
謝老太爺正在和送他回來的書院先生說話。
“謝老先生,這書院是不准許打架的,此事還請您見諒......”書院的先生在面對謝老太爺的時候也是有些心虛氣短,畢竟這位是可是他們這做學問的老前輩了。
謝老太爺吹著鬍子,忍著氣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