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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聞言臉色當下大變:“母親是說三弟妹與容晴?”
在這個家裡,也只有這兩人不想讓這親事順利了,使手段弄出這樣的事情來,想毀了這親事,也是有可能的。
在成親前一日,以容國公府的名頭做下這樣的事情,足以惹怒謝家了。
謝家看著對誰家都客客氣氣的,做事也謹慎小心,不願得罪誰,但在這種事關尊嚴臉面的事情上,謝家人就算是豁出命,都是有可能的。
謝家若是因為此事大怒,這親事不成了,不是正中了她們的下懷。
更或者是,仗著家裡的人最多隻是罵她們幾句,或是禁足一下之外不敢對她們如何,所以有恃無恐?
明氏的眼神冷凝了下來。
她們以為,容家人當真不會動她們了?
以前她上躥下跳的,鬧得家裡頭疼,但也就是跳躥而已,因為家族親緣的牽絆,他們暫且忍耐幾分,若是這事情真的是她們做的,家裡誰人能饒得了她們?
“怕就怕她們犯蠢,做出這樣的蠢事。”容國公夫人的眼底極冷,“若真的是她們做的,也別是怪我了。”
容國公夫人對容亭也不是沒有感情,畢竟也是從小養到大的,還喊她一聲母親,若不然這些年早就將這一家子都踹出去自生自滅了。
她沒有這麼做,一來是真的將容亭當成兒子,容亭和容曉也都還好。
可就算是她對容亭有母子之情,但五指有長短,人心偏著長的,在她心中,她親生的崽肯定更重要一些,而且廖氏母女倆還想毀了她親兒子的親事,毀了她親兒子的一生,她豈能容忍。
正在這會兒,容國公與容尋得了訊息也往木蘭苑來了,因著家中辦喜事,陛下還恩准他們在家中休息幾日,所以這幾日都在家中。
“小九已經親自帶人去查了。”容尋也覺得這事情有點大,誰家有個姑娘,要成親的時候未來夫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都是要生氣的。
明氏見這父子二人坐下,為他們各自倒了一盞茶水:“母親也安排人去查了,大概不用多久,也有訊息了,若是外人做的,事情就好辦,怕只怕是咱們自家人做的。”
在場的人也沒有一個傻的,自然是聽懂了明氏這話中之意,容國公抬了抬頭,沒有說話。
容尋喝了一口茶,而後溫和儒雅地笑了:“別擔心,總會解決的。”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深處暗藏著幽暗與冷漠。
明氏與他一同長大,又是少年夫妻一路走來,對他知之甚深,見他這樣笑,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伸手戳了一下容尋的手臂:“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如何向謝家交代的問題,謝家人知道這事,定然會上來問的。”
明氏覺得心跳突突突的,有些不安:“我有些擔心這親事再生出波瀾來,謝家那邊...若是一怒之下不想結親了怎麼辦?”
“眼下的時間不多了,明日便是成親之時。”
所以最好是在今日日落之前將事情處理好了,若不然事情不妙啊。
容國公問了一句:“她們母女二人呢?老三這又是去了哪裡?”
容國公夫人輕哼了一聲:“她們去了哪裡我又如何得知,那廖氏都不將夫君當作夫君,更不曾將我這婆母當著婆母,她去了哪兒我怎麼知道。”
廖氏這些年都享受著容家的富貴生活與尊貴的地位,卻從未將自己當作是容家的人,對容亭沒有好臉色,對其餘的人更是,便是婆母,也當真是一點尊敬都沒有。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竟然容了她這麼多年,可真是好性子了,早該在容亭非要娶這廖氏的時候就該將人趕出家門去。
他既然不體諒他們做父母兄長的不易,他們又如何去體諒他的不易百般容忍,以至於如今膽大包天,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容國公平靜道:“讓人去喊他們過來。”
容國公夫人道:“喊過來有什麼用,這會兒也沒有證據,說了也只是自己生氣。”
容國公一嘆:“我只是想問問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容國公夫人扭頭橫了他一眼,冷哼:“我與你說一句認真的話,我自問這些年待他們一家也不薄,容亭從小到大,我也將他當成親兒子一樣,該是他的,我也沒少了他的。”
“看如今他們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又生出這樣歹毒的心思想害小九,就算此事容亭毫不知情,我也容不下他。”
便是親兄弟,也沒有這個道理的,犯了錯的,那就滾出去。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