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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道:“秦國公府和陸國公府的人都已經回去了,曹國公夫人也回去了,就是曹世子還在與大哥喝酒。”
至於太子殿下太子妃還有李佑光,吃了酒席也早早地回宮去了,他們在底下的人也放不開,吃過酒席自然就走了。
容國公夫人輕哼了一聲:“老秦家的那個,也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她家孫子什麼樣子的,難不成她做自己不清楚,還想配人家好姑娘?”
秦三公子那種情況,權貴世家的,不說疼愛姑娘的人家,但凡是要點臉的,都不會將姑娘嫁過去,庶女也一樣。
容國公夫人想起這兩年來秦國公府的事情,違背了聖武帝的意思,讓姑娘嫁給寧王,摻合帝位繼承,又想將秦如星嫁給忠勇侯世子,甚至以前還隱瞞秦三喜歡男子的事情,欺騙江氏想要讓謝宜笑嫁給秦三。
她眸光冷了冷:“這麼多年的富貴享著,她也是變了不少,路也越走越歪......”
在容國公夫人看來,秦國公府委實是想不開,自己找死,家中晚輩若是不爭氣,那就好好教導下一輩,怎地汲汲營營,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還有做外戚的野心。
容辭道:“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他們自己不清醒,一門心思往這條路上走,攔都攔不住的。”沒準你勸了人家還覺得你嫉妒眼紅呢。
容國公夫人嘆氣:“我只是有些感慨。”感慨人心之變,以前秦家多光明磊落、悍勇無雙,可如今竟然變成這樣,這之後還不知道如何呢?
“罷了,好好的日子,想他們做什麼,我回木蘭苑了,你去酒席上看看吧,也別是喝得太多了。”
“是。”
容辭目送母親回了內院,而後又折返開席的院子,去了男客這邊,這會兒院子裡還有大半的客人在吃飯喝酒,見他來了,立刻有人上來拉他。
“新郎官,今日大喜,這不得喝一杯。”
“來來,新郎官,這一杯是必須喝的。”
院子裡又熱鬧了起來,就算是孩容辭平日裡冷淡,不大愛和他們打交道,甚至都不記得他們是誰,但不妨礙他們灌新郎官酒啊。
見識過他冷淡的,這不是得趁著機會報仇,此時不報日後可能是沒機會了。
院子裡的公子哥很快都湧了過去。
容尋伸手捂了捂臉,嘆氣:“這些人可真的是閒得慌,這麼能鬧騰。”
曹世子曹鑑林哈哈大笑:“這做新郎官嘛,是哪個不被灌酒的,只要別喝醉就好,這大喜的日子可真好,來,咱們繼續喝。”
容尋晃了晃手中的酒碗,看了看對方手中的那隻碗,心裡有些感慨:“我是不是感謝你不上去湊熱鬧?”
這人當真是粗糙,別人喝酒都是用酒杯,他竟然要用碗來喝,這幾碗下肚,都沒有幾個能站得穩的。
曹鑑林又是一陣大笑:“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正好喝個痛快。”
容尋嘴角直抽:“等你喝得痛快了,我家這喜宴上都趴下來一片了。”這人酒量大,誰和他喝誰倒黴,要不是怕他跑去找容辭,容尋都想溜了。
“你剛才怎麼不找謝瑾喝?”曹鑑林與謝瑾關係極好。
曹鑑林聞言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就他那弱成什麼樣子,半碗就能喝倒,一點意思都沒有。”
當然,謝瑾也嫌棄他粗俗,跟個大老粗似的,實在是辣眼睛得很。
哥倆好,互相嫌棄得不要不要的,每次見面幾乎都要三連自問:我為什麼有這樣的哥們?
“來來,不說他了,咱們接著喝。”
容尋:“......”他實在是懷疑這曹鑑林實在是閒得長草,這才尋人喝酒的。
夜幕慢慢地降臨人間。
謝宜笑見過謝家人之後,便沒有客人要見了,本家的那些親戚都是明日敬茶之後才見,互相認識的。
她讓紅茶幫忙卸下鳳冠,然後用熱水洗臉卸妝,之後再將頭髮洗了一遍,等頭髮晾得差不多了,廚房也將熱水燒好了,她便去泡澡。
新房在正房左邊的這間屋子裡,有一道門通往邊上的耳房,那耳房正好佈置成了洗浴室,是平日裡洗漱的地方,洗浴室裡隔了一處地方放了一個大木桶,正好是用來泡澡的。
僕婦抬著燒好的水倒了進去,又兌了一些溫水,檢視了一下溫度差不多了,還灑了一些花瓣下去,看著水面上漂浮著粉色的花瓣。
水汽升騰,瀰漫在洗浴室裡,看著有些夢幻。
據說這洗浴所用的水也是放了藥材和花熬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