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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宜笑當日便在謝家住了下來,只派遣了明鏡回去和江氏說一聲,然後將她的東西收拾收拾,裝上馬車帶回來。
雖然她在長寧侯府住了這麼多年,但說到底她姓謝,是謝家女,不管是定親還是出嫁,都是要在謝家進行的。
今日陛下賜婚,定然有各家的親友前來恭喜祝賀,她總是要露個面的,也總不能讓人往長寧侯府去,若是如此,這不是將謝家的臉面往地上踩嗎?
明鏡回來收拾了她最近換洗的衣裳鞋子、首飾脂粉,另外還有她的一些花茶香料以及工具,東西都差不多裝了兩個馬車,跟搬家似的。
明鏡離開琴瑟苑的時候還碰到了曉妝,她是來道喜的。
“恭喜表姑娘得此良緣,你日後跟著表姑娘,定然也是越來越好。”曉妝說著,心裡也忍不住羨慕,不過轉而又有些黯淡。
其實她也明白,她家姑娘逃婚了這一次,將來說親可能說不上什麼特別好的,姜世子這樣有爵位可以繼承的,怕是不能了。
“多謝你。”明鏡笑了笑,“我家姑娘要在謝家住一些日子,若是大姑娘得了空閒,也請你們過去坐坐。”
曉妝頓了頓,只是點頭,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回想起先前,她和姑娘也提過去看看錶姑娘,可是姑娘卻不大願意,還說什麼‘不過是嫁得好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有什麼‘攀炎附勢’‘捧人家臭腳’‘這樣很掉價’。
更甚至說表姑娘嫁得再好有什麼用處,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這一腳進去就是要下葬了。
曉妝和曉蛾當時聽著都懵,更是不敢再提讓她去見謝宜笑,怕是她說出一些不合適的話來。
明鏡讓人關好了琴瑟苑的大門,然後帶著人告辭離開,上了馬車回謝家去,路上經過一處街道的時候,前面有人爭吵,人群都擠在一起,亂糟糟的。
正在此時,突然窗戶外面丟進了一個紙團,明鏡快速地湊近車窗往外看去,卻見外面都是擠擠攘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她看著車廂裡的那一團紙團,謹慎地拿出帕子蓋上,這才撿了起來,猶豫了良久之後,她又開啟來看。
上頭寫著幾個字:
曉妝、曉蛾送走
曉妝曉蛾?送走?
明鏡皺起眉頭,心裡有些困惑,到底是誰給了她這紙張?為何要將這兩人送走?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明鏡想了一路,卻沒想出個緣由來,待回了謝家,她私下將這事情和謝宜笑說了。
謝宜笑心裡咯了一下,瞬間臉色就變了:“可知是誰給的紙團?”
明鏡搖頭:“從車窗外面丟進來的,奴婢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人了。”
謝宜笑坐了下來,臉色有些不好,她昔日試探過顧幽,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原主的記憶,得知顧幽是沒有記憶的,她就放心了。
可是她忘了兩個人。
曉妝曉蛾。
這兩人自小跟著顧幽一起長大,和明心明鏡是一樣的,她們知道太多主子的事情,同樣的,原來和顧幽和謝宜笑一起長大,她們也知道很多謝宜笑的事情。
比如說原主喜歡顧知軒的事情。
這件事情明心明鏡知道,江氏和周氏以及身邊的幾個人知道,顧知軒和他的隨侍知道,除此之外,只有曉妝和曉蛾了。
前面這些人都不會亂說什麼,但是曉妝和曉蛾,這兩人對顧幽沒有防備,指不定就會告訴顧幽了。
不止是這件事,還可能是別的。
顧幽若是知道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宜笑覺得血都冷了一半了,想到那個丟紙團的人,另一半的血也冷了。
到底是誰呢?
能丟這樣紙團的,提醒她去做這件事,指不定是知道了她和顧幽的秘密。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難安,連坐都有些坐不住了。
明鏡明顯地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姑娘,怎麼了?”
謝宜笑道:“你可是記得大表姐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去見過她了,那會兒她都不記得我們是誰了,後來雖然說是請了道士過來,但是我還是覺得奇奇怪怪的。”
“心覺得她還是先前那個逃婚的大表姐,只不過是被那道士給嚇到了,這才是安分了下來。”
“依著她的性子,便是此時安分了,將來也不知道何時鬧騰起來。”
“曉妝和曉蛾,也知道我們很多的事情。”謝宜笑緩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