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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廖氏和淑妃見面時,還喜歡憶起往昔,說是當年司家的那位大公子如何如何,兩人又一起嘆息,說是遺憾。
真的是要把容國公夫人給膈應吐了。
一來覺得廖氏嫁了人還想著別人,既然心中有人,人死了嫁不成了,那就別嫁人了是不是?別是再禍害別人了,這嫁了人就該是放下前塵好好過日子。
二來,是因為容亭當年這麼喜歡廖氏,這麼多年人家只記得年少時的未婚夫,不記得自己是個有夫君的,容亭求而不得,這些年很可憐。
這些年廖氏做了什麼,容國公夫人也是有眼睛看的,若不然也不會這麼不給她顏面。
既然她都不將自己當作容家的兒媳,不將自己當作容亭的妻子,她又為何要給她顏面?
另一邊容辭便回了春庭苑,然而等他剛剛走到春庭苑前面的路上的時候,便碰見了一個身穿綠衣於花叢中嗅花的女子。
那女子見了他走來,便立刻帶著婢女上前來,在一旁行禮:“綰兮見過九公子。”
容辭看了她一眼,見是她低眉含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去,連腳步都不停一下。
擦肩而過,從容不迫。
廖綰兮愣了一下,而後忙是追上前去:“九公子,九公子且等等。”
“九公子且留步。”
“九公子且留步。”
容辭停了下來:“姑娘,前方便是春庭苑了,莫要再往前走了。”
廖綰兮見是他肯開口說話了,頓時是一喜:“九公子,小女乃是廖家綰兮,是府上三少夫人孃家侄女,您可是記得?”
“抱歉,不記得。”
廖綰兮臉皮僵住了,又道:“聽聞九公子的院子裡種滿了一院子的花,小女有些好奇,不知可否方便小女去看看......”
“不便。”容辭道,“姑娘還是回去吧,前面便是春庭苑了,姑娘不該是來這裡的。”
說罷,他便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廖綰兮急了,正想追上去,卻被他身邊的護衛伸手攔了住。
護衛一臉唏噓,萬分感慨,彷彿天塌了一樣:“嗐,姑娘我說你,也該是要點臉才好,咱們九公子雖好,可你這攔在這裡就想著扒上去的,實在是不成體統,這要是傳出去了,那真的丟臉丟得滿帝城都是了。”
廖綰兮聞言當下就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她哆哆嗦嗦地指著那護衛道:“你、你休要胡言亂語誣賴我,我乃是廖家女,廖家百年世家,門風清正,豈容你胡言亂語。”
“你若是再敢胡說,便休怪我不客氣了。”
護衛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我曉得了,廖姑娘是想看我家公子院子裡的花了,想不到廖姑娘竟然是這般愛花之人,真的是佩服。”
廖綰兮正鬆一口氣,然後又聽他善解人意說:“正好,我記得先前夫人讓人買了不少種子回來,如今應當是還有的,我便去和夫人說一聲,說是廖姑娘想要。”
“到時夫人定然會成全了廖姑娘,多賞廖姑娘一些花種子。”
廖綰兮當下臉都白了,她忙是道:“不了不了,今日是我走岔了,不是來看花的,我這就告辭了,告辭了。”
說罷,她忙是帶著婢女離開,生怕是遲了一步,事情就告到容國公夫人耳邊了。
那護衛見她帶著人走了,咧嘴一笑,然後轉頭快步追上去:“公子公子,您且等等我啊!”
“公子您不知道,那廖姑娘當時的臉色可謂是非常之精彩,那紅了綠,綠了又黑,綠成了芭蕉,黑成了黑炭。”
“公子,您放心吧,屬下定然會好好保護好公子,除了謝姑娘,不會讓任何一個女子靠近的,別說是女子了,便是母蚊子,我都給滅了。”
他露出了一臉誇我誇我的表情。
容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護衛又道:“公子,咱們什麼時候去看謝姑娘啊?您說咱們是要將謝姑娘約出來暗渡陳倉呢?還是夜探香閨,月下濃情蜜意?”
“公子您放心吧,屬下給您把風呢,不會讓您被人發現的。”
公子您放心吧,屬下不會讓你被人打的。
容辭覺得他話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若不阻止,他還能繼續說下去,甚至能說到洞房花燭去了。
“少看些話本子,多帶點腦子。”
說罷,抬腳進了春庭苑,護衛見此,也趕緊是追上去。
“公子,聽說謝姑娘也喜歡院子裡的花,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