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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三日後我便來接你。”
“好。”
她看著他上了馬車,然後又目送馬車遠去,站在原地良久,然後才轉頭往青山苑走去,呆回了院子,又將荔枝殼洗乾淨了晾曬,然後將琴取了出來。
她平日裡也會臨摹字帖,或是學一學畫,練一練琴,再來看看一些遊記或是地方誌之類的,制香焚香,再配一些茶水,日子閒適自在,卻也充實。
偶爾看看書,一個上午或是下午就過去了。
青山苑的跨院不大,入口在青山苑的東邊一個門,只有正房三間東廂房三間,她住在正房,明廳待客,左邊是寢室,右邊是一個偏廳,設有書案琴座書架等物,是平日她練字練琴的地方,也是先生授課的地方。
偏廳過去就是一處很小的庭院,種了一株海棠,這會兒也是海棠結著青澀果子的時候。
不多時,便有人將容辭帶來的水果送了過來,她得了一籃子荔枝,三個西瓜,一籃子的櫻桃,還有一些其他的果子。
七月已經是最後一茬櫻桃了,過了這個月,想吃就得等明年了。
荔枝和櫻桃都留給了她,明心又開了一個西瓜,只留了四分之一,餘下都讓院子裡其他人分了。
謝宜笑給明心明鏡分了一些荔枝讓她們嚐嚐,荔枝難得,嚐個味也好,至於櫻桃,平日裡也能吃上一些,她就留著自己吃好了。
次日下了一場夏雨,烏雲密佈,狂風暴雨席捲,將天地之間的灰塵清洗得乾乾淨淨,過了一日又雨收天晴,天地一片乾淨清明。
三日過了,便到了約好要出去訂做定親信物的事情,早上謝宜陵吃了早食,抿著嘴角冷著臉不肯去書院。
“阿姐,你真的要去見九公子?”
謝宜陵很不開心,他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了,他還沒親近多久,竟然要定親了,這親事定了,出嫁的日子還會遠嗎?
可惡!
竟然搶他姐姐!
以前他還覺得容九公子光風霽月,是個俊逸非凡,不染世塵的貴公子,現在怎麼看都覺得很礙眼。
要氣炸了氣炸了!
謝宜笑哦了一聲:“要去的。”
謝宜陵壓了壓嘴角,正想說什麼,已經出了門的謝琢折返回來,伸手將他拽出去。
謝宜陵被人這樣子拽著,覺得顏面大失,臉都紅了:“你拽我做什麼?謝琢,我是你八叔,你敢拽我!”
“好了小八叔,書院就要上課了,再不去就要遲了,你作為長輩,需得以身作則,遲到了可不好。”
謝宜陵聽到這裡,想了想果然是不敢遲疑了,趕緊是出門去。
謝宜笑見他出門了,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
待人走了,她便回了青山苑換衣裳,不多時,容辭便來接她了,二人坐著馬車去了一家名為玉翠齋的鋪子。
鋪子是專門做玉飾的,有上下兩層,一層是大堂,邊上的櫃檯擺著不少玉飾,有玉簪、手鐲、玉佩、玉墜等等,甚至還有一些開了或是開了一半的玉石可以供選擇。
因著玉這個東西實在是不便宜,平日裡來往的人也不多,二人進來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在裡頭看東西。
鋪子裡的管事見是他們來了,忙是將他們請上樓去,稍後又有婢女送來茶水和乾果蜜餞糕點水果等吃食。
又過了一會兒,他又是將店裡的老師傅請了過來。
老師傅姓玉,瞧著有四十多歲了,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留著一把青色的羊鬚鬍,身形略略有些清瘦。
玉師傅祖上三代都是做玉雕的,手藝自然是沒話說,在帝城這地界上,能與他相比的不多,他在這玉翠齋做事,有時候好幾個月才出一個作品,每每都是讓人哄搶。
能請得他幫忙做東西,也是不容易。
真正的手藝人許多都是有了名也有了錢,或許不會太富有,但是日子定然是過得不錯的,所以往往不會輕易出手。
有的愛惜自己的作品,有的愛惜自己的名聲,錢財在他們眼中,也就是這樣。
“受九公子所託,尋了三塊不同的玉石,都是極好的料子,謝姑娘瞧瞧喜歡哪一個?”管事將手中的三個盒子開啟,陳放在桌子上。
盒子裡頭鋪著一層紅色的綢緞,三塊不同的玉石便安靜地躺在裡面。
第一塊是一塊綠色的翡翠,色澤飽滿圓潤,綠意青翠,瞧著就貴氣,第二塊則是淺綠的,顏色柔和軟潤,有少女的溫婉俏麗,最後一塊是一塊白玉,白玉無瑕,如同那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