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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用力就把我唯一的武器奪了過去,他說:“下次不要拿這麼重的東西。”
咚一聲悶響,棒球棒掉在地上,軲轆軲轆滾到了角落。
房間裡,張明生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結束了,只不過,我們或許要儘快搬家。”
我感受得到他蹲了下來,藉著微弱的光線,我甚至看得到,他正在凝視著我的眼睛。
張明生笑了一聲,對我講:“你也不想住凶宅吧,老婆。”
十九
直到我們搬到新居,我也還是沒見到那對栽在張明生手裡的雙胞胎死刑犯。
一樁看似早已塵埃落定陳年舊案,其早該死於槍下的始作俑者,卻在背地裡由神秘的觀眾延續了壽命。
我不由自主地想,假如我從未遇到張明生,也永遠不會是餘懷青,那我還能從什麼契機察覺真相呢?茫茫人海,即使我與他們兄弟倆擦肩而過,餘光一閃,是否能懷疑並認出他們是本該被兩顆子彈穿透顱骨的罪犯呢?
張明生說我是填海的精衛,可我並不是天神,我的一生只有百年,或許更短。若是時光倒轉,避開了張明生這一劫,我能拯救多少苦厄,又能勘破多少罪惡?來得及嗎,算得盡嗎?我見過那麼多死,卻是第一次發覺時間流逝得這樣狠惡,活人如芥子一般活在世上,稍不留神,就被不可言說的力量碾碎、抹除,幻化為無。
我閉上眼睛,試圖平穩自己的思緒,一呼一吸間,我聽見雨聲。
我們一家要去參加一場葬禮。那個姓朱的孩子,今天下葬。
我猜張明生應該給朱家透露了點什麼訊息,或是以張家長孫的名頭,或是以同病相憐、差點失去自己孩子的父親的身份,他大概告訴了朱家:警察無用,始作俑者已經被他處理了。
張家勢力橫跨黑白兩道,張明生說這種話,也算有份量。
朱家立刻感激涕零,感念大仇得報,為我們的喬遷送來不少賀禮。
他們恭賀了我們的喬遷之喜,我們也得給他們面子,參加那個枉死的孩子的葬禮。
此等禮尚往來,有點好笑。
聽張明生說,今天是一個下葬的好日子。我不懂他的邏輯,既然是下葬,又怎麼會是好日子。轉念一想,或許是朱家找人算過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