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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
但我覺得她有一句話講的很對,永遠不要以為自己的死能懲罰到誰。真正在乎你生死的人,根本不會讓你生出以死懲罰的念頭。
我不知道張明生那次車禍是不是故意尋死,也不知道他是萬念俱灰,還是想用自己的喪生懲罰張耀年。
當我把他從車裡拽出來的時候,他從頭髮裡滲下來的鮮血裡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記得他的瞳孔、眼白,我記得他那幅半死不活、卻依舊睜著眼睛的樣子。
我猜,那一瞬間,張明生對生死應該有了新的見解。
如今他精神抖擻、體力充沛,偶爾戴框架眼鏡,但我知道他的視力好到可以入伍參軍。讓他給我推輪椅真是大材小用了,他就應該貢獻自己的一生到更偉大的事業當中去,作為一根燈芯,他一定會比別人燒得更久。
可惜了,他沒這覺悟。
天涼,我的手和腿都慢慢變得冰冷,靠在輪椅椅背上咳嗽了兩聲。誰知阿山忽然快走幾步湊過來,為我的雙腿披了一條毯子。我撫摸著絨毯的質地,明白這是阿海的吩咐。有時候,我真的會覺得阿海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我忽然很想嘆氣。
原來我已經淪落到和一個溫柔的幫兇做朋友的地步。
走到長廊盡頭,剛要拐彎,這位老態龍鍾的管家卻停住了腳步,他目光灼灼,顯得輕蔑而怨恨。張明生說過,這叫主人家有怨,狗也跟著呲牙。
他扯著嘶啞的嗓子,像只老去的公鴨,慢條斯理地對張明生說:“老爺說,讓您先去拜見少奶奶。”
張明生的步子立馬止住了,他沒有立馬回話。
少奶奶。
這樣稱呼,我只在年代狗血肥皂劇裡聽過。
拜見少奶奶,好笑,是不是還得三叩九拜,讓我這個男人扮的兒媳為她奉一杯茶水。
張家真是藏汙納垢,不知道祖墳究竟修在哪裡,現在還沒有遭報應。
突然,我又想到這其中的一處關竅:張明生是孫少爺,少奶奶,豈不就是張明生的母親,
不對啊,張明生的父母已經雙雙過世了。
這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少奶奶。
我以前做警察,又在重案組,見過太多死人,辦過太多案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