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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控器輕輕一點,臥室裡的巨大螢幕頓時顯出家門口的監控畫面。一大早就是陰天,監控畫面灰濛濛的,李譯面容疲憊,有神的眼睛下掛著兩個黑眼圈,他身穿褐色夾克外套,看起來挺拔清爽,他從黑色的汽車裡走出來,隨手甩上了車門,身後還跟著三個同事。李譯站在街道上向右看了一會兒,大概是看到了張明生等候在外的助理和司機。一位女警上前按響了張宅的門鈴,管家開門,阿海也出現在了監控畫面裡。
張明生看著螢幕,忽然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師弟真的很聰明?”
我沒有回答,我一直在看監控裡的李譯。
直到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太過挑釁時,張明生已經回頭,定定地注視我,他說:“那天在警署,李譯又問我當年到底有沒有見過於sir?我說,我和你師兄素昧平生。”
於sir,他在外人面前,依舊喚我於sir。
忽然,張明生自嘲地笑,他說:“隨後他問,張先生,你怎麼知道於sir是我的師兄。”
我也愣住了。
李譯在外一向喊我於sir,只有與我獨處時才叫我師兄。這是老師的吩咐,當年我升職後,手下有三四個組員,老師說我雖然出類拔萃,是個好警察,可麵皮太白,脾氣又好,愛負責任,假如優秀的李譯也肯襯我的威風,重案組的同事才肯聽我的命令。李譯一一遵守。
久而久之,知道我們擁有同一個老師的人並不多。
張明生鮮少和警察打交道,更不可能知道。按他所言,於sir和李sir在他眼裡應該就只是一對同事而已。
這次,張明生失言了。
我暗自發笑,原來張明生也有今天。他一定很不甘心。
張明生站起身來,他沒有關閉電視螢幕,反而俯下身來,幫我拈去了臉上的什麼東西,他說:“小元這兩天似乎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聲,心想,你還好意思說。
他說:“等我回來,天氣好的話,帶你們去騎馬。”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示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